这叫“洗盐法”,利用的是氯化钠和其他盐分的溶解度与温度的关系,学过化学的都知道,几乎所有无机盐的溶解度都会随着温度的增加而增加,但氯化钠除却并非如此,它的溶解度和温度几乎没有关系,洗盐法就是利用了这一点。
张母和李大莲见他像变魔术一样地把原本又苦又涩的粗盐变成了雪白的精盐,再联想到他之前提纯糖浆和改进纺车的本事,看张文远的眼神都变了,好像在她们面前忙碌的人不是张文远,而是一个的神仙一样。
张母首先问道,“三儿啊,你是何时学会的这些本事?”
张文远早就想到了说辞,“那天在凤娇那里吃醉了酒,睡下之后就梦见了一个仙人,这些本事都是那个仙人在梦里传给我的。”
张母和李大莲面面相觑,就去向阎婆惜求证,阎婆惜正在想法巴结张母呢,听她俩问起那晚上的事脸就红了。但张文远说的是吃醉了酒,她也就只好跟着编下去了,“嗯……是有这样的事,三郎以前睡觉都很浅,因为害怕被人发现,一般都是睡一会儿就会离开,但那晚上他睡得特别沉,还不停地说梦话,奴家怎么叫都叫不醒,因而才误了上衙的时间!”
张母见她的样子不像说谎就信了八分,但这种事情实在匪夷所思,便再次求证道,“这么说真有仙人指路?”
阎婆惜也仔细地回忆了一下当时的情景,那天晚上他们玩得特别疯狂,三郎变着花样地和她折腾,两人颠鸾倒凤不知身在何处,最后他晕了过去,醒过来之后就像换了一个人一样,还叫了一个叫“小波”的人的名字。想到这里,她的眼睛瞬间就亮了,心说他不是被仙人传艺了,应该是被仙人附体了啊!
既然他被仙人附体了,以后肯定前途无量,自己只需要跟着他一定能吃香喝辣,若是能生下一男半女,后半辈子岂不就衣食无忧了?
“嗯,定是仙人传艺!”阎婆惜打定了主意就开始编故事了,“那晚上他睡得那么沉,又在不断地说梦话,想必就是仙人在传授他本事吧!”
张母和李大莲都不是唯物主义者,相反她们还十分迷信,见阎婆惜说得有模有样,很自然地就信了。张母更是激动得要去庙里烧香还愿,李大莲却犹豫地问道,“娘呀,你知道是哪个仙人传艺给三郎的吗?”
张母一怔,以手挠头想了想,喜道,“三郎这些本事都是匠人的技术,多半是被鲁班师祖眷顾了,老身就去鲁班庙里还愿好了!”
婆媳俩走后,阎婆惜心里却想,三郎恐怕不是鲁班祖师传艺,应该是被鲁班祖师附身了吧。他现在多了这么多本事,奴家真的有福了啊!只是不知母亲到哪里去了,她肯定认为我已经死了,应该回开封老家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