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几岁,在教授这个圈子里正是干事的好年纪,更何况任教授还是他手下最年轻的教授,人又稳重妥当,接手这个项目是最合适不过的人选。
齐院长经历过大风大浪,上过山,下过乡,住过牛棚,行过大街。
唯一不变的就是对真理和未知的追求。
那几年太久,磋磨了许多人,于是独独的几个人才便显得难得可贵。
等到水温了,任教授似乎才想起喝上一口。
任教授抬起头:“这个项目老师你再说说。”
齐院长笑,许久没有听见他叫老师了,人老了总是会想起年轻的时候。
齐院长:“你回去吧,收拾好东西,车已经安排好了,今晚就走。”
任教授行李不多,用软布包塞了一袋,其他仪器和资料都用不上。
任教授只塞了一个本子,轻装上阵,像是当年独自一人上京念书一般。
车子是特设的,带着标志,后座的车窗看不见外面的景色,前面又有布帘遮挡,身旁还坐着另外一个穿着朴素便装的年轻人。
年轻人身板笔直,看得出来历,任教授不给人添麻烦,上了车边开始睡觉,睡了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