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

“你刚刚在想什么？”

如果说刚刚那一声是带着些火气的话，那这一句问话就显然是含着质问。

夜慕月顿觉莫名，又感觉有些好笑，这人大半夜的打电话过来，什么前述都没有，就问着令人摸不着头脑的问题，不会是受了什么刺激吧？是小五和他说了什么吗？

“莫启深你... ”

“月。”没给夜慕月疑惑提问的机会，莫启深明显压抑的低沉声音传来。

“小五的结论你比我更早知道，我暂时不会有任何问题，所以要是你敢找人代替我的位置，我绝对先让那个人死在我前面。”

蓦地眯起眼，夜慕月不知是应该夸他的直觉惊人，还是质疑他是不是安装了监控在她身上，连她一闪而过的想法都能精准猜到。

低低的一声轻笑，引得听到的男人都有些咬牙切齿，连带着问出口的声音都染上了危险的暗哑。

“月，你刚刚是不是有这个想法？”

“怎么会呢。”这种时候，夜慕月觉得，适当的谎言还是有必要的：“我只是在想，你什么时候回Z国。”

电话那头安静了，似是在平复自己的心情。

半晌，莫启深恢复了平时对夜慕月的温柔语调，可说出的话却有着截然不同的意味。

“月，别试图远离我，会出事的。”

至于会出什么事，莫启深没说，夜慕月也不问，只是轻柔地转移了话题。

通话声伴随着窗外渐浓的月色，持续了很久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