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什么意思？”妮基脸色涨红道，她当凯文的秘书这么多年，还没遇到这种事。

雷恩嘴角上扬，大声嗤笑道：“很简单啊，你会把你妈卖给妓院吗？！”

“你……你……”女秘书妮基语无伦次，她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现场一阵窃窃私语，凯文脸色铁青，正当他想说些什么的时候。

台上雷恩的表情突然严肃起来，盯着妮基冷声道：“好吧女士，也许你不会，但麦特会！他会用毒品让你家破人亡，会把你妈，你妻子，你女儿都卖到妓院去！

贩毒合法吗？逼良为娼合法吗？放高利贷合法吗？你不去质问麦特那些罪大恶极的行为，倒来质疑我了。”

他声音停顿了一下，扫视了一遍座位上表情各异的众人，对着妮基摊摊手道：“女士，需要我一一细数麦特有多少条该被枪毙的罪行吗？”

妮基脸色发白，贝齿咬紧红唇，她被打乱了节奏，现在脑袋一片空白。

她旁边的凯文终于坐不住了，站起身，厉声质问道：“麦特是罪大恶极，不过，阿克曼先生，你没有执法权！

麦特不是通缉犯，按照正常程序，你应该向第7局和治安局递交麦特的罪证，配合行动，而不是滥用暴力！”

他脑子依然很清醒，没有纠缠别的东西，一针见血地指出了荆棘安保公司行动的不合法之处。

会议室后排的爱莉夫人眉头一皱，老山羊翘着二郎腿，倒是一点也不担心。

注视着义正辞严的凯文，雷恩不为所动，嗤之以鼻：“你居然有脸说正常程序？凯文先生，请问，你是瞎了吗？”

现场的气氛突然有点诡异起来，红衣主教安东尼眉头一皱，蒸汽联盟的魁梧壮汉摸着下巴，协会的克里斯歪着脑袋，那位青衫游侠则面带微笑。

爱莉夫人脸上很惊讶，不明白今天雷恩怎么了，完全不像他平时的样子。

“这小子，是吃了炸药吗？你看副市长大人脸都炸黑了。”一旁的老山羊啧啧称奇。

凯文气得浑身哆嗦，怒视着雷恩：“雷恩·阿克曼，请注意你的言辞，这里不是你无理取闹的地方！”

公共场合，直呼其名，在上流社会是很不礼貌的行为。但如果不是要注意形象，凯文已经骂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