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本王自然知道,但舅舅所说他的高明之处,到底在哪里呢?”
“殿下想想看,如果他给圣上上的是密折,那福王高尹毕竟也是皇家的血脉,万一圣上宅心仁厚,怕此事闹大,朝廷脸面须不好看,他说不定就把这密折压下来,这样的话,丹宇的目的也就达不到了。”
“舅舅以为,那丹宇的目的是什么?”
“据老夫看来,丹宇就是想把此事彻底闹大,摆到朝廷众臣都知晓的台面上,这样,圣上也就只好彻查那高尹了。所以,老夫估计,那丹宇肯定认为高尹一个人绝对不敢冒如此天下之大不讳,假扮蛮夷劫持军粮,如果圣上下旨彻查,这一切都自然大白于天下。在世人面前,他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受害者,而咱们都成了宵小之人,殿下还能入主大内吗?”
“那他难道不怕本王这个总理大臣找个借口让下人毁了这份呈文……”
曹师堂一听,脸露诧异之色,说:
“殿下今日怎会说出此言?须知这份八百里急报一路上都有各个驿站交接盖戳,到了京城总理大臣衙门,也都有书办签收,殿下若毁掉此件急报,那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澄如一拍自己的额头,说:
“惭愧惭愧,本王一时心急,竟然说出此等蠢话,望舅舅勿怪。”
曹师堂沉思良久,说:
“殿下,而今之计,殿下只有速将此份急报亲手送至宫中,呈圣上预览,此事或有转圜的余地。”
“舅舅此话怎讲?”
曹师堂凑近澄如的耳朵,轻轻密语。澄如频频点头,沉思片刻,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