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机关算尽,想要达到却达不到的高度。
眼下,顾家甚至都配不上温慕。
“凭什么!”
她发疯般地嘶吼,像失了神志般自言自语地在原地愤怒咆哮,“凭什么她能是冗家的千金,而我却是死刑犯的女儿。
小主,
凭什么她的人生越来越灿烂,而我却在阴暗里越陷越深。
这不公平!”
冗琪琪抱怀补充了一句:“自作孽不可活。”
李思雪突然大笑起来,踉踉跄跄地走下台,边走边回头朝着冗家人眉目阴暗地看过去:
“活不了的是温慕,温慕害得我爸爸藏了十九年,结果温慕居然还没死,他不会放过温慕的。除非温慕一辈子不现身,否则温慕在明他在暗,你们冗家你们所有人,就等着替温慕收尸吧。”
“真是无可救药。”池宋厉色道,“你还是好好珍惜接下来,可以自由生活的每一天吧。因为不妨告诉你,我正在收集你一次次谋害温慕的证据,不久的将来,我会送你一份量身定制的牢饭。”
李思雪依旧疯狂地笑着。
那些陈年旧事的证据,哪还有什么证据,最近她做的事情,也都计划严谨天衣无缝。
她觉得池宋在吓唬她,他根本找不到任何证据。
更何况,自认已跌入深渊谷底的她,已经不在乎任何事。非要说在乎的话,她只在乎温慕什么时候死,她盼着她早点死。
**
江边。
甩开顾十方的温慕,把手机关机了,独自一人蹲在岸边裹着深秋的晚风,聆听着夜的凄凉。
城市慷慨地点亮夜空,让整个世界都变成五彩斑斓,一排排率先变黄的银杏却又显得那么格格不入。
和她此刻的心情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