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子福了福身，自行离去了。

齐冬日朝着沈言招了招手，见他没有反应，知道是仍旧沉浸在青子给他的震撼之中，便低喝了一声：“过来！”

沈言猛地回神，快步靠近。

齐冬日慢悠悠地说道：“怎么样，现在相不相信为师之前所说了？”

“信……信了？”

沈言有些不确定地问道：“我将来，也能像青子老师那样？”

“当然，而且成就必然会在青子之上。”

齐冬日考校道：“现在说说，对于修行一道，你还记得多少？”

沈言回想着当日齐冬日所说的话，复述道：“修行有气、体、神三途，每途皆有三境。”

齐冬日点头道：“嗯，不错。不过你既为老夫亲传，当对修行有更深刻的认知。所为三途三境，实则不过是为了给那些无法成就顶峰之人区分自身实力而出现的。”

“顶峰？”沈言不解。

齐冬日道：“所为顶峰，便是三途之中，任意一途修至三境，便可称顶峰。”

说到这里，齐冬日语气稍微一顿，强调道：“你须注意，九境未必绝对强于三境。成就顶峰之后，便看谁人造诣高深。三境杀九境的例子，绝不少见。

许久之前，尚无这些境界细分，修行者统一将成就顶峰者称为先天，后来为了区分九境与三境，便又有了大先天与小先天的不同称谓。

你如今修行已算登堂入室，一些事情也该让你知晓了，你可还记得算道人所赠木签？”

“当然记得。”

沈言将木签吊坠扯了出来。

齐冬日点了点头，说道：“木签之上，藏有算道人毕生绝学《天命神知》，这是武林上近乎公认炼神第一的法门，只是也因此，它也连带了大因果。你如今继承了《天命神知》，在你具备足够的自保能力之前，切记要尽全力隐藏，否则顷刻间，你将沦为所有人的猎物。”

“这么恐怖。”

沈言吓了一跳，急忙将木签收好。

齐冬日道：“关于《天命神知》的牵扯，一时半会难以分说明白，你只需要知道这将会是你需要竭尽全力隐藏的秘密即可，之后自会有机缘让你接触。”

沈言对这话有些懵懂。

齐冬日却不解答，径直说道：“炼神一道，你如今恐有接近第二境的境界，却无相对应的手段，想来是算道人另有规划，老夫不便多言。至于练气……白衣青年所传之法非是寻常，若能成就先天，战力恐将超出同修许多。”

“啊，你都知道了。”沈言脖子缩了缩，他还以为自己偷偷练习的事情没人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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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冬日斜睨了他一眼，没有理会，径直说道：“至于炼体，老夫的《搬山劲》也是当世一流之法，绝不会弱于其他。”

“我竟是三途同修的天才？”沈言双眼一亮，自信爆棚。

“你可能分别自己如今的境界？”齐冬日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