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你也不看看何老是什么人?凭什么年纪轻轻就被邓公赏识?凭什么可以直接上书中书省?可以自由出入紫禁城?没有一官半职,身份地位却十分超然?”胡成虎在边上忍不住插嘴。
见妻儿都露出不解的样子,才得意洋洋地说道:“那是因为何欣在帝都时曾师从夏洐,而夏洐又师从杨度。”
“夏洐?……写《林家铺子》,后来官居礼部副尚书的夏洐?”秦思娴说道,
“这个夏洐我熟悉,他和爸是同一时期的革命家。高中时我还学过他的《包身工》,象‘芦柴棒’,还有‘很响地在人头上小便’等等印象十分深刻。”
“呵呵,你可能还不知道他曾拜杨度为师吧?”
秦思娴茫然地摇摇头。
“当事人已经去世多年,这尘封的历史也该解禁了……”胡成虎皱着眉,像是在努力回忆。
“夏衍是1931年由周公安排接替潘汉年与杨度单线联系。两个都是文人,一来二去,熟悉起来。夏衍十分佩服杨度,就拜了他为师。
说起这杨度,他的老师是王闿运,被称为‘晚清第一狂人’,而他自己则是‘民国第一奇人’。
王闿运有三绝学:一是功名之学,一是诗文之学,一是帝王之学。
杨度向他学的是帝王之学。”
秦思娴大惊失色,手中喝水的纸杯“啪”声掉在桌上,水洒了一桌,不小心淋湿了衣服。
远处时刻注视这边动静的空姐连忙过来收拾。
等收拾完走后,秦思娴才低声问胡成虎:“这何欣,他也学的是帝王术?”
胡成虎点点头,“我猜八成是!杨度为使帝王术不成为绝学,传给了夏衍,而夏衍又传给了何欣。”
秦思娴突然朝江延年上下打量起来,搞得江延年以为自己脸上花了,使劲朝脸上抹了抹。
秦思娴碰碰胡成虎,“我衣服湿了陪我去下房间换衣服。”
在房间内,低声问丈夫:“你说何老辅佐南儿为什么?”
胡成虎微微一笑,“我们应该为有南儿这么优秀的儿子而感到自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