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个不会听话和脑子轴的,他这趟可就是个得罪人的活了。
“王大人客气,下官分内之事。听闻大人是成都府来的,下官也是成都府的,说起来和大人可是同乡呢,往后还要仰仗大人多多提携。”
王源眉眼一闪,他想起来个事:“傅兄可是有个兄长,在成都府开了家青苔书院?”
傅青苋惊讶:“大人连这都知道?那是家兄开的,家兄也算是文采斐然,但运气差了些,好在好为人师,也算得了个自在。”
王源转头唤阿十:“你将书柜上那个盒子拿下来打开。”
阿十走到书柜前伸手从最上层拿下一个盒子,里面放着一封信。
是成都府青苔书院的傅青苔夫子当初听闻王源要进京,给他在翰林院的弟弟写了封信,让王源有事尽可去找。
王源把信递给傅青苋道:“这是傅兄让我转交给你的,只因事多,没抽出空闲来,没想到就见到了本人。”
傅青苋有些意外,接过信封,确认了笔迹,一脸感动:
“多谢王大人。成都府里京城十万八千里,下官自进京后多年都没有回过故乡。
与兄长也只是一年能通上一回信而已。大人能给我带来家书,实在是感激不尽。”
说着就又要行礼,王源赶紧扶住,道:“顺手而已,傅兄不必客气。请傅兄指教一下这上书房讲课有哪些规矩?”
不听不知道,一听还真多,事关皇子好像就没有小事。
王源听得头皮都紧绷了,这是上课?
一句不敬,就能犯了冒犯天家之罪,这谁受得了?
主要是,王源还觉不着他哪句话就是不敬之言。
这事,比带高考冲刺都难!
送走了傅青苋,王源窝在书房认真思考,明日的上书房之行,要讲些什么,注意什么,在脑子里认真过滤着,平生第一次备课是逐字斟酌。
次日天光微亮,王源身着一身淡青色书生儒袍,书砚提着书箱,听雨推着轮椅,身后是五个侍卫跟随的车驾,只是车驾只能等在宫门外。
上书房内叽叽喳喳地坐着七个孩子,小皇子慕容宸坐在最中央的第一排。
身边两个四五岁大的小男孩一脸的稳重像,一看就是皇子的伴读。
一个是萧大将军家的嫡孙萧近海,姬无良好友萧何的小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