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这么一说,副将便不好在说什么了。
拓跋郁律这时又道:“不过,我与陈先生毕竟已经有了约定,不好失信,而且也有道义提醒他,你立刻派人下去,快马加鞭,务必将可薄真氏南下的消息,告知陈先生,这虽然只是一个小氏族,但其可战之士也得有几千,便是被慕容击破,有所损伤,但想来两三千的骑兵还是会有的,这么些个骑兵,一拥而入代郡,又没有咱们的拦击和帮助,说不定会造成很大影响,陈先生事先若无准备,难免吃亏,对了,前几天替陈先生传话的那几个商贾走了么?”
“尚未离去。”
拓跋郁律便点头道:“那就也告诉他们一声,咱们拓跋做事,没有什么好遮掩的,另外,这草原的变化,咱们得尽可能的掌握情报,立刻派人去慕容部、宇文部,嗯,段部也派人过去,从他们那边打探消息。”
“明白了。”
随着命令发下去,很快就有七八名骑手策马而去。
看着这几骑远去时扬起的尘土,拓跋郁律的心里浮现种种念头,最后摇摇头,大手一挥,便带着几匹快马,朝西边的部族根本地飞驰而去。
他们并没有注意到,在原本的营帐中,有一个细小的折纸,赫然是一条小蛇的模样,不是陈止的十二生肖折纸又是什么?
这折纸正是跟着之前,派出去给拓跋郁律传话的商贾身上,抵达的此处,不过草原气候不比他处,又有许多波折,这个折纸的身上,已经能看到有污损之处。
现在,获得了消息便传递回去,随后这小蛇一路穿行,朝着营帐一角移动过去,很快就落到了一匹马上,钻进了马鞍之中。
又过了一阵子,便有骑手过来,翻身上马,与其他几人结伴而行,直奔东边而去,他们正是被拓跋郁律派去,往宇文部鲜卑打探消息的。
这些变化,自然都是经过陈止的操作,也让他及时的得到了消息。
“巳蛇去往宇文部,加上我放在何经车上的午马,待他们接近了这两部高层,隐藏起来,便可以源源不绝的传来消息,这宇文与慕容两部鲜卑,既入我眼,再找一个借口,再和拓跋鲜卑联系,放置一个折纸,那么几个主要的鲜卑部落,就都有眼线了,只是这也是权宜之计,折纸毕竟不够坚韧,那巳蛇已经有损毁的迹象了,恐怕难以持久,现在派出折纸,为的是搜集战报,综合消息,制定策略,但也不能太过大意,必须尽快将培训出来的探子、眼线派出去,配合折纸的消息,将情报网络的架子搭起来,以后就可以摆脱对折纸的依赖了。”
关于谍报人员的训练,陈止在抵达北地之后就吩咐下去了,而且是交给苏辽处理的,他的这名幕僚,资历不浅,经验也丰富,很快就有了动作,中间虽然前往洛阳,为陈止的计划服务,但在走之前,那谍报人员的训练都已经布置好了,没有因此而受到影响。
几日之前,几名简单掌握技巧的探子,已经被陈止派出去了,但他们最多只是潜伏进去,还来不及传回消息,而且这么短的时间,陈止也不指望他们能在战乱兴起之后,传回有用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