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雄叹了口气,道:“既然如此,若是通报六修公子,说我卫氏要走,岂不更加危险。”
“并非如此,”陈止却是瑶瑶头,“现在提出,是最好的机会和时机,一旦错过,以拓跋六修的性子,反而不会答应!”
卫雄一听就愣住了,露出费解之色,联想到拓跋六修当前的处境,隐隐明白了一点什么。
陈止淡淡说道:“慕容仁伤了幽州百姓,我追杀他到棘城前,破城池,逼慕容低头,拓跋六修杀了我的人,还能善了?这事,他心知肚明,如今拓跋内战,混乱不堪,其人也只是勉强维持均势,最是担心我去寻他报仇,如果此时,我提出一个要求,他是答应?还是拒绝呢?又或者,再杀人?”
听到这,卫雄恍然大悟,如此看来,确实是最好的节点,错过了,拓跋六修缓过劲来,恐怕下一步就是对内清洗,以拓跋六修的志向,为求其权,万事皆可抛,为了稳妥,确实不太可能冒着被陈止出兵的危险,再杀卫氏族人。
只是卫雄却也有一点疑惑,自家卫氏真的值得陈止这般做么?
“拓跋六修为人如何,卫将军比我熟悉,这人野心不小,但并非疯子,他这次动手非是一时起意,而是看到北地风云变化,抓住时机罢了,我这个话传过去,他会如何做,是能猜到的,贵族在拓跋部也有近百人口,要是靠着探子接应,倒是给了他机会,私下里解决,恐怕十不存七。”
卫雄再次沉默,然后拱拱手,不复多言,跟着几名押送的亲兵去了,并没有给回复。
只是这人一走,围观了好一会的幕僚便上前劝阻
这个说:“卫氏出走多年,早已胡化,岂能为此而弃此良机,当兴兵伐拓跋,以竟全功!”
那个言:“拓跋内乱,只要联合拓跋部几路叛军,便可灭绝拓跋六修!”
还有的说:“拓跋自相杀戮,正是灭亡良机,可一鼓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