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痛,就好像肚子里有块大石头坠着一样。
虽然是站着,但总只是觉得好似有口气喘不上来,整个人都虚透了。
验血的队伍排的这么老长,方钊没吃早饭,此时已是步伐虚浮,面色苍白。
又有人插队了,这已经是不知道第几波人了。
每每就要排到自己的时候,总会出现那么一个人硬塞在他的前头。
“为什么要插队!”
这次,方钊终于鼓起勇气呵斥了插队的人。
怎料突然一个拳头飞来,方钊还没看清是谁,便被直愣愣打倒在地。
医院大厅的地板是那样的冰冷,灰尘拌着消毒水的味道,给予了方钊深入灵魂的痛击。
像那种来自无数生命的哀嚎声,又像是白色的天使带着最冰冷的审判。
方钊就这么倒在地上,这时才反应过来脑袋有些不一样的感觉。
好疼!
许是刚刚摔倒,头撞到铁座椅的尖角上了。
他无力的倒在地上,半睁着的眼睛里有血色悄悄爬上。
方钊大抵是要死了吧,只觉得体温慢慢失去,浑身的力气也随之而去。
他就这么闭了眼,闭眼在最“热闹”不过的医院里,闭眼在最“圣洁”但却也最没有人情味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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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那样的腹痛,
还是那样的气短,
也还是那样的虚弱。
依旧是无穷无尽的排队,方钊却好似从来没经历过一般,麻木的排着队,麻木的被插着队。
还是一样的倒地,还是一样的头破血流。
生命再次从他身体里流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