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纪景山震天响的一声怒吼,连正在厨房忙碌的兰姐都身躯一震。
“……”
纪安南也被自己老爸这声怒吼吓了一跳,刚塞进嘴里的青菜一半已经进嘴,一半还挂在外面。
纪景山爆发了!
这是要农奴翻身把歌唱的节奏?
王忆莲张大嘴巴怔怔地看着怒气汹汹的纪景山。
那个二十年来对她骂不还口打不还手男人,刚才……竟然吼她了?
这是人家的家务事叶阳不想管也不愿管,早知道今晚会有这样一幕,自己就不来了。
话说回来也怪自己今天心血来潮想去工地看看,要不然也遇不到王志,不遇到也不会让纪景山夫妻俩闹成这样。
“纪叔,冷静…冷静。”
似是刚才那声怒吼花光了所有力气,此时的纪景山已经褪去怒意,眼底的无奈和眉宇间的疲倦让人看着心疼。
只见他瘫坐在椅子上,行尸走肉般将面前的酒杯端起,仰头一饮而尽。
这是岳父生前都舍不得喝的珍藏,味道果然不赖。
“阿莲,今天有客人在,你就别闹了。”
纪景山说话都显得吃力,一字一句的启唇。
“小志待会就过来,你要是放心不下,南洋建筑总经理的位置,我让给他便是。”
阿莲?
王忆莲一愣,和纪景山结婚快二十年。
这样的称谓,自结婚以后,纪景山再没有这样叫过她。
见纪景山神色凝重,王忆莲心里一时也没了底。
是不是自己做的真的太过分了?
可之前自己闹的比这更凶的时候,他也没吼过自己啊。
“纪景山,你什么意思?南洋建筑的位置,你舍得?”
王忆莲始终认为,纪景山之所以一直以来对她逆来顺受,无非就是南洋建筑一直牵制于他。
离开了南洋,纪景山什么都不是。
纪景山并没有回答,一脸平静的笑容举起杯子:“叶阳,来,咱爷俩喝一个。还有小南,快把酒杯端起来,一起喝。”
正当几人举起杯子时,门铃声响起。
“来啦!”前去开门的是兰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