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主要还是要因为沈少禹一直不回丞相府,另外是忧心丞相府的前途。

大夫说她的病是心病,不然一个风寒怎么迟迟不见好,总是断断续续的咳嗽,她年纪大了,郁结于心的话对身体是很不利的。

杨姣月身为儿媳一直在榻前侍奉,但是杨氏一个好脸色都没给她。

杨姣月也不似往日里红光满脸,整个人都透着死气沉沉。

自从上次沈文裕考过沈少哲之后,她的心便死了。

杨氏屋里窗户紧闭,因为她见风便咳嗽,这就导致屋内沉闷,又时常喝药,整个屋里都散发着难闻的药味。

杨姣月坐在床边。

杨氏靠着靠枕,正掩唇一声接着又一声的咳嗽。

杨姣月正轻轻给她拍着后背缓解。

杨氏的脸涨的通红,呼吸急促。

床尾下人端着痰盂伺候着,咳过之后,她便往痰盂里吐了脓痰。

这咳嗽是一阵一阵的,嗓子眼刺挠,不咳半天好不了。

待杨氏稍稍缓解,端着痰盂的下人下去后,端着茶杯的下人便上前来了。

杨姣月端过茶杯,说道:“婆母,漱口。”

杨氏接过茶杯,喝了一口漱了漱口又吐回了茶杯。

紧接着才是润嗓子的茶水。

温热的茶水下肚,她的脸色也缓和了很多。

杨氏深呼吸着,极力忍着不再咳嗽,咳的嗓子眼生疼生疼的。

她询问身旁的嬷嬷,“管家回来了吗?”

嬷嬷缓缓垂头,支支吾吾的禀报道:“管,管家,管家已经回来了。”

“大少爷呢?”杨氏一脸期待之色。

“大少爷不回来。”

嬷嬷小声说着,缓缓抬眸看向老夫人,眼里满是担忧。

杨氏轻轻叹了一口气,有些颓败,喉咙的干痒更盛,她又剧烈的咳嗽了起来。

杨姣月赶紧继续伺候。

自从沈少哲废了以后,她也仿佛失去了灵魂,已经完全失去了所有希望。

沈少哲更是一蹶不振,每日躺在榻上发呆,貌似是傻了。

不过他想的更多的是,如果他去参加科考连榜都上不了,那他以后怎么还有脸出去见人。

他意识到了自己的不足,知道自己实则蠢笨如猪,一直都在被人糊弄,被别人的甜言蜜语完全迷了眼,分不清东南西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