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先是行了一礼,然后又躬身表示敬意。
毕竟就爵位来说,云风可比他高多了,如此这般也实属正常。
“殿下,是下官管理不当,让殿下受惊了!请殿下责罚。”
云风摆了摆手,“郡守不必自责,这是早有预谋的刺杀。”
这一次接连不断的刺杀确实让他身心俱疲,此刻他只想回城好好休息一番。
因此,他并不想和司徒文客套太多,直接问道:“不知司徒郡守,那逃走的几百匈奴人可曾抓到?”
司徒文闻言,尴尬地摇了摇头,
“回殿下,那队匈奴人马技娴熟,行动迅速。在劫掠了几个村子之后,便消失得无影无踪。即便我已经下令封锁全郡,进行地毯式的搜索,也未能找到他们的踪迹。”
云风听后,心中暗道果然如此。他知道此事肯定与大哥有关,那队匈奴人能神不知鬼不觉地进入关内,那再出去肯定也是没有问题的。
不过,他并不打算就此放弃,毕竟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大哥那边可以先不管,但草原蛮子他可不打算手下留情。
这次他打算将所有怒气先发泄在那些草原蛮子身上。
想到这里,云风深吸了一口气,淡淡地说道:“那就回城吧!劳烦郡守护送。”
……
另一边,李隐正引领着杜晓东夫妇,沿着那条鲜为人知的隐秘商路,向着关内返回。
行进中,李隐注意到杜晓东魂不守舍的模样,便半开玩笑半认真地问道,
“杜兄啊,你说你这趟出门,怎么还带着家眷呢?这看起来就像是逃命似的,哪像个生意人的样子啊!你看我,从来都是孤身一人,无牵无挂,多自在啊!”
“逃命”二字如同晴天霹雳,深深刺激了杜晓东。
他一时间感觉忐忑无比,背上冷汗直流。
他们可是好不容易逃出关内。
时间过去几天了,两人失踪的消息必然也已经被知晓。
现在回去肯定会被人盯上,如此这般,他还不如编个更符合现在人设的理由。
于是他直接点头,然后小声说道,
“实不相瞒,大人,我其实就是逃难的!”
“逃难?”李隐疑惑地看着杜晓东,眉头微皱。他知道大夏近几年风调雨顺,国泰民安,并未听说哪里有灾害发生。于是,他追问道:“这是从何说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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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其实李掌柜,有件事我一直难以启齿。我们在关内得罪了个大人物,实在无法在关内立足了,才想着逃离的。”
杜晓东擦了一下额头并不存在的汗水,并默默为自己的机智点了个赞。
李隐听后,恍然大悟般点了点头,状似随意的笑道:“原来如此,你要不说,我还真以为你是逃犯了呢!”
杜晓东见状,连忙趁机提出自己的请求:“那……李掌柜,我这边能不能不进关内,就在关外等你?毕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那个大人物……我们实在惹不起。”
李隐一拍手,“好!小事!”
“多谢李掌柜体谅!”杜晓东大喜过望。但是,他高兴的太早了。
李隐接下来的话,让他如坠冰窖:
“你放心,没有什么是钱解决不了的,只要你不是犯罪,得罪个人这种事情钱如果解决不了,就让殿下解决,这次你立了大功!我相信那人也不敢公然得罪功臣!”
杜晓东顿时有种心肌梗塞的感觉,他看着前方,仿佛那里有一只择人而噬的虎口正等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