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儿明,风儿静,树叶儿这窗棂啊,蛐蛐儿,叫铮铮,好比那琴弦声儿啊。”
“琴声儿轻,调儿动听,摇篮轻摆动啊,娘的宝宝闭上眼睛...”
这悠扬的一声一刻不停地在这片废弃的区域中游荡,仿佛一只看不见身影的幽灵,挠得人心里发痒。
江若伊用麻绳将江晚的手和自己绑在一起。
今天江晚显得很听话,没有挣扎,我一度以为她今天是难得的清醒时间,但事实并非如此,她从出发开始就一直没完没了地唱着这首童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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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先前听过这首歌,不过只听了郭德纲唱的小段,整段的歌词,我还是第一次听全。
她唱的又和那广为流传的版本不尽相同,我一开始甚至没听出来,多听了几遍,才认出是同一首歌。
她的调更轻,语更柔,词更软,少了一份北方的豪迈,多了一分南方的柔情,似乎在这首曲子里浸入了一位母亲对孩子所有的爱。
但是再好听的歌,听多了也难免耳烦。
江若伊忽然开口道:
“小时候,我胆子很小,有一次我在学校里被同学嘲笑,说我不仅长得像女孩,就连胆子也小得像女生。”
“我晚上一直哭,吵得我妈根本睡不着,她就一遍一遍唱着这个歌,哄着我到睡觉为止...”
“你那时候都多大了,还跟你妈睡,羞羞。”
路雪毫不留情地开口吐槽道。
他显然被路雪的话噎到,微微张了嘴,似乎想要反驳什么,但最终还是没说不出口,最终陷入了沉默之中。
“咳咳。”我轻咳了两声,打破这尴尬的氛围,“到了。”
那栋烂尾楼矗立在我们的面前,高楼的窗户上飘出一阵阵白烟,里面似乎有人正在生火做饭。
江若伊解开自己手上的麻绳,将绳子递到我的手上。
“陈哥,你们等我一会儿,我可能需要些时间。”
我嘱咐道:
“你可以做任何你想做的事,只是不要杀人。”
我仍然记得这座诡异小镇的规则,我们都知道在这里杀人意味着什么。
我知道江若伊不会轻易干这样的蠢事,因为他的母亲还活着。
人只要还有在乎的东西,就永远是个胆小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