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斜朝外喊:“小哥,过来搭把手!”
两人一块把人带出来。
胖子口齿不清,讲的含糊,吴斜光顾着使劲没顾得上他在说什么,凑近了听才听到他在哭骂齐笙是骗子......
“说好给包大红包.......说好给当伴郎......”
兄弟成婚的喜悦瞬间被冲走。
这两年,他们鲜少提起齐笙,不是不想,而是不敢。
仿佛只要不刻意去想,他就没有离开。
说不定他在世界的某个角落里待着,说不定某一天他们会听到敲门声,打开那扇门就会见到齐笙在门外笑呵呵和他们招手。
黑眼镜这些年愈发沉默寡言,天南海北地跑,哪里有齐笙的消息,亦或者听到扯淡至极的“起死回生”,他都要亲自去跑。
吴斜他们也跟着,每一次都无功而返。
今天随礼时,他塞给胖子两个厚厚的红包,厚的叠在一起都能当板砖了。
瞎子脸上难得有了笑意,他喝了点酒,婚礼结束后就先走了。
吴斜骤然听到这个名字,眼眶酸涩地眨了又眨也难以缓解。
在齐笙离开后,他才得知齐笙在汪家到底遭遇了什么。
气氛沉重至极,两人沉默着将醉的讲胡话的胖子扶进卧室,胖子扒拉着门框死活不愿意进去,还是云彩出来他才老实。
吴斜撑起笑,道:“今天高兴,他就多喝了点。”
云彩笑了笑,她似乎猜到了他们为什么这样,只温声说:“没事,我给胖哥放了水,麻烦你们帮忙扶他进浴室。”
吴斜这才和张麒麟一起扶着胖子进了卧室,粗暴地扒了衣服将人丢进浴缸里才喊云彩进去。
“多谢你们了。”
胖子也老实了,醉酒后的脑子只能听到云彩讲话,让他干嘛就干嘛。
月明星稀,吴斜抬头看了眼后说,明天会是个好天气。
暮色与深夜总会催促着喝完酒的人开始回忆往昔。
回到住处后,吴斜的脑海里无可避免地充斥着齐笙的身影,每一回想到他,心中都酸酸涨涨。
记忆里的齐笙永远是那样鲜活明艳。
即使是现在,吴斜也不信他死了。
张麒麟也一样。
这些年,真真假假的消息在道上传着,有人说齐笙这么久没露面,说不定早就没了,吴斜得知后难得发了大火,带人狠狠砸了他的盘口。
渐渐的,这样的消息少了,即便他们早就认定齐笙真的死了,也不敢在摆在明面上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