譬如那上面的刀痕,应该是有人贪图外面镀的那层金,拿小刀刮走了一大块。
视线垂直向上,神像的面部破损程度较轻,黑眼镜在看清神像脸的那一刻。
全身的血液都在往脑门冲!
他一停,身后跟着的那几个都停了下来。
顺着他的视线看到了那具披着破损的黄绸布披风的神像。
三人齐齐愣在了原地。
如果这具神像没被破坏,那应当是很好看的。
金身比例完美,身披威风凛凛的黄金战甲,肩上披着黄绸布披风,手中应该握着倒在他脚边的那把长缨枪。
让众人呆愣在原地的原因只有一个——神像的脸。
那张脸和齐笙有个五分像!
“这一定是巧合吧......哈哈哈......”王胖子皱眉,举起手电,正对着神像的面部。
光线亮了不少,除了黑眼镜其他几人看得更清楚了。
真真切切地和齐笙有五分像!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吴斜摸了摸鼻尖,敏锐如他察觉到黑眼镜此刻的情绪很不对劲。
“刀疤......你别多想,这世界上长得像的人多了去了,而且照向导的话说,就是真有这人也不知道死了多少年了......”
吴斜自认为没说错话,但黑眼镜的周身的气压在他的话语声中变得更加恐怖。
“就是说,你可别想太多,这世界上像的人多了去了,上回我在潘家园还见到个长得跟胖爷我很像的!”
“不过他还是没胖爷我高大威猛,潇洒帅气的,就胖爷这一身独特而神秘的迷人气质,也不是谁都能模仿的来的!”
王胖子话匣子一打开,就关不上了,喋喋不休道:“不过那个人就是长得和胖爷我有那么一丝丝的相似。”
“那也是很幸运的,毕竟像胖爷这么英俊的可遇不可求,就这么几分英俊给普通人也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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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子的话匣子最后是被吴斜强行关上的,他被吴斜拖到一边,“别说了,少说几句吧你!”
“我这不是想让气氛别这么尴尬吗。”胖子摸了摸鼻尖,余光中瞥到了什么东西,唰一下冲了过去。
黑眼镜缓步走上前,殿内被黑暗笼罩。
大殿内弥漫着一股潮湿的气息,混杂着古老的尘埃和腐烂的味道。
这种气味让人感到恶心。
神像的表情在阴森恐怖的气氛之中也变得扭曲恐怖,仿佛在注视着每一个闯入者。
可黑眼镜浑然不觉,他走上前,空寂的环境下似乎也只剩下他与这具神像。
一人一死物缓缓对望着,神像空洞的眼眸似乎注视着自己。
身上的划痕、斑驳的金粉、一片狼藉的祭台,上面应该摆放着新鲜的花果、上面应该供奉着香火。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
这一遭遭都在无声地诉说它所遭受的苦难和委屈。
黑眼镜的心脏蓦然一疼。
他上前扶起倒下的长缨枪,把他放回神像的手中。
凑近了才发现,神像右手是握枪的手势,可那上面缺损了很大一半,半截指头都没了。
握不住长缨枪。
黑眼镜扯下神龛上放挂着的布条,抖了抖灰,将长缨枪做了个固定,固定在神像的右手处。
直觉告诉其余的几人,这时候不要出声打扰。
吴斜呆愣地靠在一旁的柱子上,他还不至于天真地蠢到黑眼镜做这些是因为这具神像长得和阿笙很像。
他们两人之间有太多不可告人的秘密了。
黑眼镜一定是知道了什么。
吴斜脑子里闪过一个想法,乍然一现,吴斜立刻站直。
这不可能,齐笙是齐笙,那什么“神枪将军”不知道死了多少年了。
一个人就是再长命也不可能活这么久!
或许是阿笙和瞎子说过自己老家的事,这位“神枪将军”是他的老祖宗。
吴斜把心安回肚子里,抬头的时候,面前的齐五脸不自然地红了,脸颊上浮现出两朵红霞。
要不是他太白了,在这么黑的环境下,吴斜还真不一定看得见。
“怎么了?”吴斜皱眉问。
一向心直口快的齐五却突然变成了个结巴,支支吾吾大半分钟都没说话。
脸却越来越红了。
吴斜皱眉,“到底怎么了?”
胖子也凑了过来,他手里还抓着个什么东西,见吴斜看他,快速地塞进了自己的裤袋里。
“就是啊,你小子扭扭捏捏地跟个小娘们似的做什么?”胖子赶忙转移话题,将话头转向齐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