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头发乌黑发亮。
所有的一切,都找不出一点瑕疵来。
如同精美的瓷器,让人炫目。
他真的是闻太师的师兄吗?
他真的比闻太师还年长吗?
虚靖看不穿,武冲看不透,陆长生看不懂。
看不懂没有关系,砍下他的脑袋来,说不定就知道真相了。
陆长生手中的霸王刀挥舞,一刀接着一刀劈下,对面的北莽士兵血肉纷飞。
千刀万剐!
他感觉手中的霸王刀有些烫手,每一刀挥出去,都有红芒闪烁。
煞气弥漫在陆长生的周遭,丹田之内的云雾翻涌,仿佛有惊涛骇浪骤起。
“长生,不要冲得太快了,后面的兄弟们跟不上!”
虚靖有些着急,因为临安城里的弓箭、火油、滚石、圆木都用得差不多了,面对汹涌而来的北莽士兵攻城,面对那些龟头车靠近城门,准备破墙而入,陆长生不得不跳跃下来将龟头车给砍翻。
而身后的守城将士也用绳索跟着跳跃下来,砍翻推动龟头车的北莽士兵,阻止他们攻破城门。
每当临安城上跳跃下来人,早已埋伏在后方的北莽士兵就会哄拥而上,要将陆长生等人射死,擒拿。
陆长生悍不畏死,越战越勇,可是身后的将士却没有这般天赋,如果陆长生一个人盯着游多宝去杀,那么身后之后都会被北莽士兵给包饺子,全部剿杀。
所以虚靖这才不断地提醒陆长生,以免他陷入敌人的包围圈当中。
陆长生停下了脚步,猩红的眼眸看向前方,他看到了一个身影飘然而来。
一袭青衣。
宛如青花瓷一般,漂浮在空中。
从来没有人有这么好的轻功,能悬浮在空中。
哪怕自认为轻功很好的虚靖,如果要悬浮在空中,也要依仗惊雷木的力量,才能支撑他悬空飞行。
可是游多宝就这样来了,就这样站在了陆长生身前的十丈的距离,“陆长生,这一次,你来了就不要想走了。”
言语中并没有很尖锐,也没有很凶神恶煞,而是很平淡。
仿佛死了这么多人,杀戮了这么多次,都是无所谓的,都是应该的。
这种声音,听起来很正常,可是细细一听,却感觉不正常,因为这种声音,没有夹杂任何一点情愫在其中。
但凡是人,说话都会有情愫,或热情,或愤怒,或沉闷,或悲痛,或暴躁,或天真。
唯有游多宝的声音,淡淡的,没有一丝情感在其中。
“临安,今晚必破。”
“刘秀珠,必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