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滇,昭通府,盐津县。
城门下,有两个人缩着脖子,躲在墙角烤火。
朱迪搓着手,对王伦说道,“真他娘的晦气,今年的冬天特别的冷,偏偏让我们连兄弟在城门值守。”
“你看看天寒地冻的,外面一个人毛都没有,我们值守什么啊?难道还怕有人来攻城啊?”
王伦用小棍子扒拉着火堆,“不是我们连晦气,是那偏将张杰不是什么好东西。他仗着自己是县太爷小舅子的身份,耀武扬威,嫌弃我们两孝敬的银子少,故意整咱们的。”
朱迪忿忿地说道,“张杰这狗东西,真他娘的不是人。假公济私,狐假虎威,欺软怕硬。”
“我们一个月才几个银子,又能从过城门的老百姓身上搜刮几个银子,他都不肯放过。要是有一天把老子惹毛了,非得和他白刀子进红刀子出不可。”
王伦说道,“兄弟,你可别冲动啊。”
“虽说咱们的饷银不多,可是隔三差五地还是能从过往的百姓、商户身上搜刮一点出来,养活自己是不成问题的。”
“你没看到前些日子,北莽和蜀中打仗,逃难到我们云滇的人那是川流不息啊。这些人啊,可是背井离乡,连性命都难以保住的。”
“我们现在有这份正经差事,还是勉勉强强过活的。”
朱迪说道,“前段时间那是的确发了一笔小财,凡是想要进城的人,不孝敬我们兄弟一点银子,那是绝对不能放进来的。”
“可是张杰那狗东西吃相太难看了,足足抽走了八成,只给我们两兄弟留下了汤汁了。”
“我还本想着轮休的时候,去一趟花满楼,找小昕姑娘摸摸唱,现在看来还得攒一个月了啊。”
王伦笑道,“你啊,怎么就对小昕姑娘如此上心呢,要是我啊,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