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要命的是,杨母一直念念不忘孔瑾做的那首《满江红》,哪怕孔瑾再三强调这首诗词并非他个人所作,而是他人所作。
可是杨母坚定地认为,自从杨杰刺了“精忠报国”以及龙虎山的符文之后,身体越发健壮,连晚上睡觉都不说梦话了,那便是先人护佑,邪崇不侵。
如果再将《满江红》刺到杨杰的胸膛上,那么前后都有护佑,当真是百无禁忌,一定能健康长寿。
再说了,孔瑾自称天下八斗之才,有什么诗词做不出来,那绝对是他谦虚所言,信不得真。
只是因为天灾降临,忙于搬迁,救治伤民,孔瑾与虚靖忙得不可开交,杨母才不好开口求他们给杨杰刺字。
可是这个念头却是日复一日的强烈。
就是因为如此,杨杰对孔瑾的不满也日复一日的强烈,如果不是孔瑾,他如何会受这般罪,又如何会被远征军中的兄弟指指点点。
孔瑾刚探出脑袋,便看见杨杰飞身而来,手中红缨枪刺向他的胸膛,当即大喊,“阿杰,不要冲动!”
杨杰咬牙切齿,“破秀才,我今天非教训你一顿不可。”
“你出的骚主意,给我刺了一身的字,我也用红缨枪给你肚皮上刺个字,让你知道刺字的痛苦。”
一道身影跳跃而来,“叮”的一声,亮银枪抵挡在红缨枪之前。
杨杰后退两步,忿忿地说道,“马大哥,你挡做作甚,我要收拾一番这喜欢挑拨是非的孔秀才,就是他让我受罪。”
“你们可不知道,我被刺了字,画了符文之后,每天晚上背上都火辣辣的,躺着根本睡不着,哪里还有时间说梦话。我娘以为我身体更强壮了,其实我是有苦说不出来。”
孔瑾走到马子龙身旁,笑着说道,“阿杰,你背上火辣辣的,正是那字要稳固生根了。而且龙虎山的符文加持,你这后背啊,到时候金光闪闪,威风凛凛,所向披靡啊。”
“你不感谢我,请我喝酒,反而要怨恨我,这是什么道理?这和你们杨家忠义贤良,忠肝义胆,忠心耿耿的名声不合啊。”
杨杰是个耿直之人,“孔秀才,哪怕你说得天花乱坠,我也是再不会信你,再也不会听进去半分的。”
“这刻字之痛,刻骨铭心,永生难忘。而且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和虚靖两人就这样将我的后背刻花了,让我难以忍受,让我见不得人,此仇不报非君子。”
“马大哥,你让开,让我收拾一顿这个口吐莲花的秀才,好出我心中一口恶气。”
马子龙无奈地说道,“你们两个,都什么时候,还在这里吵吵闹闹的。”
“我们远征军里可有个规矩,要报仇,要杀人,去杀北莽狗贼,去杀倭国贼子,可不许杀远征军自己人。”
杨杰不服气,“那么,如果远征军的军师坑自己兄弟,怎么算?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