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瑾继续说道,“我从幽州过来,穿过无边荒漠,心中牢记一点,我是汉人。哪怕是被北莽占据之地,哪怕沦为贱民,幽州那里的百姓不敢忘国,不敢忘祖宗,不敢忘掉自己是汉人。”
“现在你都不敢承认自己是汉人了吗?与那卖国求荣的孙立均何异,与那跪舔耶律雄基的皇族刘构何异?”
“你这等人,忘宗背祖,背信弃义,与那猪狗何异?你又有何面目站立在这城池之下,你又有何脸面与我大汉远征军对峙?”
包道甲脸上红一块紫一块,手在不停地哆嗦,好几次想放到腰间,又强行忍了下来。
身后一个声音响起,“好个牙尖嘴利的孔秀才,法师,你是个身份,有涵养之人,不似他那等泼皮,撒泼辱骂。”
“孔瑾,多说无益。我太平国建国,我们虽然是大汉人,可是这城池却不属于大汉朝廷了。我兄长乃天父之子,你们既然来到潭州,如果来投诚,我开门迎客。如果要攻城,那就手下见真章。”
“我已布阵,你们可敢闯关?”
高瘦身影飞身上前,便是西王曾朝贵。
曾朝贵手握铁血长枪,冷眼看向孔瑾,似乎只要一枪刺出,便能将这个坐在轮椅上耀武扬威的孔瑾给刺个通透。
可是曾朝贵没有动,他知道,只要自己一枪刺出,后果难料,胜负难料。
而且,包道甲与曾朝贵商议过,这远征军与蜀中关系匪浅,如果能不厮杀,最好不要交恶。如果能劝他们返回,不动兵戈,那是最好。
而且远征军来到城门前,也没有立马发动攻击,而是静静地等着,似乎也存了这般心思。
所以包道甲才和曾朝贵说先出来交涉一番,看能否将远征军说动,让他们退兵。
谁知,这个孔八斗,果然厉害,一张嘴就说得包道甲哑口无言,脸色难看。
曾朝贵知道说不过孔瑾,那就只能一软一硬了。
包道甲来软的, 他这个堂堂太平国的西王便来硬的。
既然说不过他,那就不说了,摊牌了。
孔瑾沉声问道,“阁下是谁?”
包道甲说道,“这位便是天父之四子,太平国的西王,英明神武,一杆铁血将霍无缺打落马下的曾朝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