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赢了才有机会去想那些有的没的，要是没有干赢，啥都不是。”

陆长生想明白了这些，心情也舒畅了不少，刚来流沙郡，来离阳城的那种莫名的压抑释放了不少。

他也不知道为何一到此地，心情就会变得沉重许多。

或许，是因为想起失去的很多人。

或许，是这里有过他曾经压抑的六年。

或许，是他体内的煞气在蠢蠢欲动吧。

“秀才，现在北莽发生上京之乱后，他们不再疯狂的进攻，而是趋于防御为主了。他们想将现在占有的大汉疆土消化，稳住现在的局面，以待时机。”

“我们的方向也要调整了，因为经历这一次天河之战，经历这一次北伐，我感觉到我们一下子攻不破北莽。就连一个南安郡防御都如此强悍，更别提其他重要城池了。”

孔瑾深有同感，“估计北莽上京之乱对于他们来说，也是元气大伤。无论是耶律雄基，还是闻太师、荀懿，都默契地选择了同一战略，那就是稳住局面，守住要塞，步步为营。”

“现在北莽抢了我们大汉半壁江山，他们的后续增援能力、他们补给能力，要远强于我们。一旦他们转攻为守，与我们持久战，我们想要攻打过去，的确很难。”

“但是，他们这样的战略，也给了我们机会。”

陆长生问道，“什么机会？”

孔瑾说道，“那就是给了我们喘息的机会，让我们能抓紧机会发展一下，让我们能腾出手来处理另外一些事情。”

陆长生看向孔瑾，“秀才，你是准备对大汉内部的势力出手了？”

孔瑾点点头，“是时候了。”

“先前我们是防御方，不得已才委曲求全，求爹爹告奶奶，请他们各方势力停战，建立大汉英雄联盟，建立统一战线，对抗北莽。可是他们人心散得太快了，北莽还没有撤兵，他们就迫不及待地分家离开了。现在这天河防御变成了我们远征军一家的了。”

“而且，现在谁又能保证他们不会自相残杀打起来呢？谁能保证他们不对我们远征军下毒手呢？不说别的，霍无缺这个时候必然和曾秀清打得不可开交了。北莽内乱，大汉的内乱又何时停止过啊？”

陆长生说道，“秀才，那你觉得我们应该先打谁？”

“蜀中我是不能打的，临安我也是不能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