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倪都惜离去,赵旋起身站立,冲二人拱手道:“丁丞相、凌巡检,赵旋因伤不能饮酒,还请两位大人见谅。”丁大全早就把赵旋的底细查清了,知道他从来不喝酒,也不在意。倒是凌光明劝道:“这丰乐楼的眉寿酒却是天下闻名,赵将军何不不浅尝一下?”
赵旋心道:“就凭这名字,自己也绝不喝此酒,眉寿酒,不就是没有寿命的酒吗。”脸上却波澜不惊的道:“赵旋真不能喝酒,还请巡检使见谅。”
丁大全仿佛知道赵旋的心思一般,解释道:“这丰乐楼的眉寿酒取名自《诗经.小雅》,书中有一句话叫‘乐只君子,遐不眉寿’。不过我也听说你从不喝酒,不喝就不喝了,可惜你就不知道此酒的香醇了,多吃点菜吧,此间的菜也是人间美味。”
赵旋这才知道寿眉酒的含义,不禁暗叹:“这丁大全为人虽然奸邪,不过这文化水平却比自己却不知高出了多少。”
重新入座后,赵旋总觉得丁大全这话有点熟悉,好像是包拯对王安石也曾说过。忽然又大感不妥,这丁大全怎么能和包龙图比呢,自己也不能望王安石的项背啊。
酒宴开始,还是来了几个美艳的歌伎陪酒,又来了一群舞女翩翩起舞,秋色中的格子里一时春光无限。
酒过三巡,丁大全忽然叹息一声。凌光明询问道:“丞相有何心事?”丁大全却是沉默不言。
凌光明举手挥退一众歌伎舞姬,待屋内只剩赵旋三人时,凌光明才又问道:“丞相春秋鼎盛,又位高权重,却不知还有什么不称心之事?”。
“唉”丁大全又叹道:“世人皆知我大权在握,却不知道高处不胜寒。更不甚的是,丁某膝下只有一子,却整日不学无术,游手好闲,却不知如何是好。”
凌光明看了赵旋一眼,这才道:“丞相多虑了,丁公子虽然年轻,也说不定是在学那楚庄王,三年不鸣,一鸣惊人呢。如果丞相觉得身边冷清了,不如招几个义子啊。”
赵旋至此才明白丁大全今日宴请自己的用意,心里一阵恶心。但是面上却不露声色,仿佛沉浸于美食当中,慢慢的咀嚼口中的美食,仿佛沉浸其中,什么也没有听到。
凌光明见赵旋沉默不语,继续说道:“想我大宋的柴家,世袭崇义公,万世的荣华富贵,却是从柴荣拜天雄军节度使郭威为义父开始的。”
丁大全打断凌光明道:“凌巡使此事不可再言,我丁大全哪敢和周太祖郭威相提并论。”凌光明笑道:“丞相说的是,那就不提周太祖了,可我大宋的杨继业杨老爷子,过去叫刘继业,也曾为河东节度使刘崇的义孙,不也做出了不世功绩而被后人称赞吗?”
丁大全点了点头:“杨继业还是令人佩服的”。凌光明笑道:“丞相大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不知天下多少英雄想拜入大人门下呢,若不是我年纪大了,怕丞相嫌弃,我都想给您当义子呢。”
凌光明说完看向赵旋,见赵旋还在细细品味,伸手碰了赵旋一下,问道:“赵将军,你说对也不对?”赵旋没想到这厮居然无耻到这种地步,却是也无法逃避,只得道:“凌巡检说的对,在我的心里,也是把王坚王都统当做义父了。”
凌光明听赵旋这么说,也有些恼怒,暗道:“这赵旋怎的这么不识抬举,就这么拒绝了吗?”丁大全却是不恼,反而笑道:“人各有志,凌巡使这么说就欠妥了。不过老夫从内心却是欣赏像赵将军这样的年轻英才,能够为大宋多多提拔一些人才,老夫也就知足了。”
言罢,丁大全看了一眼身后的丁管家,丁管家出了房间,一会儿房间内又是莺莺燕燕歌舞升平了,一副欢乐祥和的气氛了。
虽然有歌舞助兴,这顿饭众人也都吃的索然寡味了。不久,丁大全提议结束。赵旋起身,恭恭敬敬的送丁大全下楼,在丰乐楼的门前,丁大全拍着赵旋的肩膀道:“赵将军战功卓越,老夫很看好你,以后若有解决不了的事情,尽管到府上来找我,我丁府历来欢迎你这种青年俊杰。”赵旋低头拱手道:“赵旋谢过丞相了。”
丁大全这才在凌光明的陪同下,步上马车,一起离开了丰乐楼。
赵旋一直看着马车走远,这才返回,一边走,一边拍了拍丁大全拍过的肩头,随后又拍了拍手。赵旋也无心再欣赏丰乐楼的书画和风景了,跟小二要了马,打马返回了钓鱼城办事处。
马车里,凌光明愤愤不平的对丁大全道:“这个赵旋真的不识抬举!”丁大全笑道:“不妨事,年轻人嘛,就是气盛,但年轻也会有弱点,经不起诱惑。”
丁大全望向凌光明问:“凌巡检年轻的时候,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