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这烟可真烈,连眼泪都被熏出来!
此时此刻,孟珧如同砧板上的鱼肉,而不远处姜柔颤栗哭泣的画面,如同世间最锋利的刀,正在一刀一刀凌迟着他……
威尔逊虽然强迫姜柔直面玻璃大门,但是他的动作还算温和,姜柔完全可以挣脱,但是她没有,或者说她已经完全没有力气摆脱。
姜柔全身的力气都已经消耗殆尽,甚至连呼吸都格外艰难。
无穷无尽的窒息感如同潮水将她湮灭,她的脸庞越发苍白,两片唇瓣不停颤动,才终于成功启唇,颤声说道:“我、我早就不爱他了!”
外面雨越下越大,势如瓢泼盆倾,傅司渊全身湿透,精心打理过的头发紧贴头皮,整个人如同落汤鸡,狼狈卑微到极致。
他双眸猩红,纹丝不动跪在冰冷的地板上,幽深似海的瞳眸悲恸委屈,无声哀求。
倏然,他开始剧烈咳嗽,一口鲜血喷涌而出,顺着他凌厉的下颌流淌到白衬衫上,为原本就沾染着血渍的白衬衫,再次画上浓重刺目的一笔。
可是傅司渊依然一动不动,如同一座望夫石,痴痴望着他心爱的女人。
大傻子!
全世界最无可救药的大傻子!
姜柔周身最后一丝力气终于彻底抽离,她骤然爆发出一声凄厉的哀嚎,整个人彻底崩溃。
威尔逊有些于心不忍,他意识到自己的做法过分残忍,随即松开姜柔。
他刚松开双手,便见姜柔身躯一晃跪坐到地板上,嚎啕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