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浑浊苍凉的眼泪,如同毒虫,噬咬着姜柔的心。
她目不忍睹,又深知不该对这个男人哪怕有一丝一毫怜悯,只得狠心别过脸去。
倒是孟珧忍不住,他连忙抽取好多纸巾,递到姜继业面前:“姜伯伯,您别哭啊,林院长说您不能伤心悲痛,让您一定要保持好心情……姜伯伯,您擦擦眼泪好不好?”
林致远确实说过这话,说他虽然已经度过危险期,但是切勿再大悲大痛影响病情。
如果再来一次,那很可能会引起脑溢血,那将会很危险。
他还没有帮助孟珧恢复记忆,让他跪在他面前发誓,保护姜柔一生一世。
正经事还没有完成,他不能出事,不能倒下去。
姜继业接过孟珧手中的纸巾,将泪水拭干,深深呼吸一口气,调整好情绪,轻笑着说道:“让姜小姐见笑了。”
姜柔并没有看他,只是小声腹诽道:“鳄鱼的眼泪。”
声音很低,可是姜继业和孟珧都听清了。
姜继业满面苦涩,孟珧则满脸不解。
他孩子心性,对于未知的事物有强烈的求知欲:“鳄鱼的眼泪是什么意思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