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铁疙瘩也不知道是什么玩意儿做的,老子费了半天劲儿,连个印儿也没留下!”
吴峫心道铁疙瘩还他娘的能是什么做的,但他仔细一看,胖子放在地上的那铁块儿,除了掉了点红色的铁锈,当真没有被胖子打开。
胖子折腾半天,弄出来一身汗,倒也没从地上坐起来。
他嫌弃的扒拉开吴峫,干脆使唤上张启灵了。
胖子嘿嘿道:“小哥,我力气小,要不你试试?”
张启灵思考一秒,真的接过了胖子手里的木锯,他一脚踩在铁块儿上,弓起腰,拿着锯子就下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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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峫欲言又止,看着张启灵面无表情,满脸冷淡的拎着锯子前前后后的锯...
你别说,撇开这货的酷哥气质不谈,光看这架势,他倒还真像个种地的。
张启灵锯了没几下,一声刺耳的铁片声响起,他停了手。
阳光下,铁片闪耀着破碎悲伤的银光,张启灵拎着锯子在地上磕了磕,掉了一地的铁屑,没几秒,他又唰地举起了木锯,淡淡道:“质量太差。”
胖子哀嚎了一声,“我这是向云彩妹子借来的工具,小哥,你就这么给玩儿没了?”
“你可拉倒吧,胖子。”吴峫道:“我刚才可就看到了啊,那锯子本身也不全乎,你这是典型的栽赃陷害!”
张启灵举着锯子像举枪一样站在原地,面对着胖子和吴峫,又唰地一下把锯子放下来,差点给胖子捅一个对穿。
胖子吓得一哆嗦,蹬着腿儿从地上翻起身来,“哎哎哎——”
“小哥,你这就是故意杀人了啊!”胖子赶忙从张启灵手里拿走木锯,“友好,友好!”
“友好你个头啊。”吴峫指了指地上毫发无伤的铁块儿,“别的不说,这东西还真是硬,看来暴力拆解是没用的。”
“但我看这玩意儿的外壳,像是用酸腐蚀过,又可能出于某种原因,没有成功就停止了。
我觉得我们可以照做,用硫酸一点一点把铁壳子溶薄了看看里面是什么东西。”
胖子点点头,“行,那正好,明天我去市集里买把新的锯子还给人家云彩,顺便去肥料厂搞点硫酸。”
张启灵独自走到一边,坐在院子里发呆,看着像丢了魂儿一样。
胖子收拾完一地的杂物,见他这样,就拉着吴峫问道:“小哥这是什么情况?我都忘了问了,那羊角山,你俩找那导游,是出去碰了一鼻子灰?”
吴峫叹了口气,也看了一眼树底下坐在板凳上发呆的张启灵。
“我们没见到那盘马,就见到他儿子了,说是他老爹在山上,还得有个三五天才能回来。”
“但我就琢磨着,要找人了,人就不见了,这事儿就赶这么巧?”
胖子连连点头,“你要单说这事儿,那还说不定真就是这么巧,但咱哥仨自从来这瑶寨...
你就别说那蹦出来抢东西的王八蛋了,就说说小哥那房——”
“哎!”吴峫一把捂住胖子的嘴巴,小心地瞄了一眼张启灵,见他无动于衷地坐着,心里悄悄地松了口气。
“还说呢?”吴峫松开手,用胳膊肘怼了一下胖子,“你看小哥都伤心成这样了。”
胖子挠挠头,“也是啊,那说不定是小哥唯一的房产?这一把火给丫烧的破产了?”
吴峫狠狠“啧”了一下,刮了一眼胖子,胖子告饶一样拱了拱手,吴峫道:“你有点思想境界行不?小哥能是缺钱的主?”
“我看他就是想不起来银行卡密码,我上次可专门问过,南瞎北哑的行价那是七位数起步,上不封顶的,小哥怎么可能只有一套房。”
“不对,不对!”胖子啧啧摇头,还冲着吴峫摇了摇手指,吴峫奇怪道:“哪不对?是七位数不对,还是你问关绍了,黑眼镜要价更高?”
胖子嘿嘿一笑,“是银行卡不对。”
胖子暧昧地怼了怼吴峫的肩膀,“小哥哪是记不住密码呀,小哥是压根找不到卡。”
“我靠!”吴峫翻了个白眼,郁闷道:“胖子,你是真他妈的损啊。”
胖子从容地睨了一眼吴峫,“这就是你不懂了吧,伤口——”
他表情欠扁,摇头晃脑的,手里提溜着的扫帚也在地上划动起来,“是要掀开,戳破,化脓流水儿了才会痊愈滴——”
“呸、呸——”吴峫挥手扇飞扫帚扬起的尘土,“滴你大爷!”
“别我大爷了,你讲讲那导游大爷吧。”胖子唰得一下把扫帚扛在肩上,“怎么的,用你胖爷爷出手不?”
“看我一扫帚给他从山上扫下来,管他是盘马龙马还是白龙马,都是你胖爷的手下败马。”
吴峫做了个鄙夷的表情,嫌弃道:“我怎么觉得你突然有点说不上来的油腻和浮躁?怎么的?”
吴峫奇怪的上下打量了一下胖子,“巴乃的空气让你像个发面馒头一样膨胀了?”
胖子不屑的哼了一声。
吴峫看不出猫腻来,又见张启灵还是纹丝不动,他周遭的空气都快凝固了,还是赶忙和胖子说回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