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去寒一把夺过口脂,手指轻轻摩挲着夭夭红肿的嘴唇,得意地笑道。
“别描了,你就是涂完这盒口脂,也遮掩不了我留下的杰作。”
夭夭气得满脸羞红,打开他的手,充满敌意地警告道:“谦王,你到底要戏弄我到什么时候?你不要欺人太甚了,否则,我不会因为你的身份而手下留情!”
姜去寒蓦地一怔,显然夭夭是误会他了。
他茫然地看着夭夭,不知该如何向她表明自己对她的真实想法。
他其实也不清楚自己是否真的对她动心了,才会变得这般情绪失控、患得患失。
他目光深深凝视着夭夭,眼中流露出连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柔情。
看到夭夭防备的眼神,姜去寒喉咙哽滞,沉默了一会儿才缓缓说道:“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刚才……。”
“你走吧!”
夭夭冷冷打断他,下了逐客令。
“谦王,我不会把刚才的事放在心上,我就当是被狗咬了。我既占了梁府嫡女的身份,断不能因为我的私事而毁了梁府的名声,请你高抬贵手,放过我吧。”
姜去寒眼神垂下一缕落寞。
“你就是这般想我的?”
夭夭冷笑:“不然呢?你不就是想报复我,才闯进来羞辱我的吗?”
姜去寒眸光一暗,心里一片冷然,沉吟片刻,他神情肃然道。
“好,梁音眠,如果你要本王放过你,就答应本王一个条件,只要你能做到,本王保证再也不会戏弄你!”
夭夭毫不犹豫地点头:“你说,什么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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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去寒站起身,直截了当地说:“本王要你一年之内不得议亲、嫁人。只有这样,方能让本王解气。”
夭夭气恼地反驳:“你也太恶毒了吧,你明知道我回梁府就是为了议亲,你却故意要我再拖一年!”
姜去寒嘲讽她:“梁音眠,你当初招惹本王的时候,可曾想过会有这样的后果!”
夭夭讶然,无言以对,懊悔不已地恳求道:“谦王,这件事我真的很难办到,你能不能换个别的条件?”
姜去寒冷漠拒绝。
“不行,这就是我的条件。你既然得罪了我,就要为此付出代价。”
夭夭陷入两难中,她转过身去,背对着姜去寒挫败道:“那你容我再想想,你先离开吧!”
姜去寒看着她颓然的样子,心揪了一下。
怕逼她太紧,再也无法挽回。
于是软下态度,叮嘱她。
“你先不要去前厅,我自有办法解你当前之困,你安心在这里等着就是。”
说完,不等夭夭询问,快步走向后窗翻了出去。
夭夭满心疑惑,虽不清楚他的真正意图,但对他的一贯作风了如指掌。
考虑到自己目前的处境,她只能选择听从他的话,静静等待结果。
姜去寒翻出梁府后,在附近的一条小巷里找到了回来接他的方宇。
姜去寒登上马车,坐在车厢里整理好衣袍,然后命令方宇将马车赶至梁府门口。
“你去告诉门房,就说本王要见梁太师!”
方宇大吃一惊,试探地问:“小王爷这是要去梁府直接要人吗?我们是不是应该给夭夭姑娘先准备一份聘礼?”
姜去寒面色一厉,训斥道:“你是不是不想要这张嘴了?昨晚的账本王还没跟你算呢,你还敢过问本王的事!”
他一脚踹向方宇:“还不滚去叫门!”
方宇吓得魂飞魄散,连忙跳下马车去找门房传话。
姜去寒端坐在马车里,若有所思地揉搓着扇骨。
昨晚吻过夭夭后,他感觉自己像是疯魔了一般。
明明是酒后失态,可清醒过来,他却对夭夭念念不忘。
特别是听到她要嫁人的消息时,更是难受得发狂。
他喟叹一声,自嘲地笑了笑。
或许人就是这样自相矛盾吧,越是抗拒的时候,内心其实越渴望得到。
只有在即将失去的那一刻,才想要握在手中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