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辰赶忙说:“我们是同乡,来至汲郡汲县新中乡的,从小就是同窗,今年一起考进太学的,一共六个。他们——”说着想把大伙挨个介绍一遍。
不想郑冰抢先说:“我叫郑冰,叫我小冰吧。你们乡太厉害了,一下考进6名呢!”
“是啊,我们县今年真是奇了,往年最多一二名,今年单我们乡一下进六个,还是同窗。”
“那说明你们老师厉害,一定是位名儒吧。”大伙见郑冰没想别人说话都默不作声。
“我们老师名望还一般,但他的先生徐尊明,是当代大儒。”前文说过,李辰提到的徐遵明是当代北魏经学家,北学代表人。幼孤好学,历更数师,俱不终业,乃苦读殚思,博通诸经。私塾讲学二十余年,传授《周易》、《尚书》、《左传》,其易学习“郑氏易”,又传《易》于卢景裕、崔觐、李业兴等人,包括大伙的易经课老师常爽也是徐大儒的弟子。
果然郑冰惊讶道:“我知道了,我们易经的常爽博士就是徐老的弟子,还有教术数的博士散骑常侍李业兴先生也是。怪不得你们同窗这么厉害呢。唉!今天的易经课上的,我饭都不想吃了,要不是下午还有技击课,我就不吃了。易经太难了,还是你们学得好。”课上几个同学中只有孙云发过言,不过郑冰大概把孙云都当成李辰了。
郑冰坐的位置正是郦影的,李辰弄的直紧张,赶忙说:“我们刚才还说这个呢。我们谁也学不明白,就大云学的透彻,你可以好好和他求教。”说着把孙云推了出去。
孙云可不傻,这种顶级美女,只要在旁边他就不得劲,平时萧月就让孙云动不动害羞,现在郑冰一看孙云,孙云立刻感觉压力太大,呼吸都困难,忙说:“别听李辰瞎说,你们都属于心灵手巧,学啥像啥的人,我只会钻牛角尖儿。”
郑冰还是客气一下说:“孙云学兄,你太客气了,你是指诗经课上,我们听懂音律的事儿吧,其实那些都是情致的素养,我觉得属于小聪明一类的,没有你学易经课有难度。”
孙云笑笑,没再接茬。心里也知道,人家郑冰是冲着李辰来的,对别人只是礼貌一下。
果然郑冰很快转向李辰继续说:“对了,李辰学兄,除了上午的诗经易经,你还学什么了?”
李辰笑笑说:“五经还选的春秋,君子课有抚琴,围棋、书法,另外我们还选了技击课。”
郑冰听了,高兴的说:“太好了,和我一模一样。”她话音一落,大伙不由的都看她一眼,心说,要说别的课程也许一样,但是最后的剑击,哪有气质如兰的女孩会学,肯定是假的。
郑冰大概看见别人异样的眼神,也感觉不得劲儿,正好她打的饭菜很少,这会儿已经吃完,便说:“我要回寝室整理下午的课程了,你们慢慢吃,下午课上见。”说着飘飘离开。
李辰大家不认识郑冰,但郦影可知道的。她见郑冰走了,赶忙绕过来轻声对李辰众人说:“卫明,你千万别和刚才的女孩来往,他的爸爸是当朝中书令郑俨,是太后的男宠,而且在朝廷中他和中书舍人徐纥一些人结党营私,把持朝政,名声不好,你可要当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