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杰说:“刚才您展示绝技,让我突然心灵顿开,我觉得我刚才找孙云比武挑战实在太幼稚,现已知错,他日我还想到少林聆听大师教诲。”神光说:“哈哈,小施主慧根尚在,不因嗔怒淹没本性而堕入阿修罗道,有缘再会。”说着脚下大步流星,人影南行消失在夜色之中。
丁杰点头,目送大师背影,不知道是否突然觉悟,拿着宝剑,冲孙云一拱手,孙云也一抱拳说道:“子璨兄,明日太学院,欢迎过去切磋。”丁杰似乎点了点头,然后默默的回到店房。日后多年,他竟然有缘追随神光成为一代名僧,后话不提。
萧月问:“你认识刚才的丁杰?他拿了两把木剑,是不是要和你比试?”
孙云说:“哦,刚认识,他是关外的。他昨天看见我比武了,想和我切磋一下,我让他明天去太学见面。”孙云故意隐瞒了丁杰的出身,否则怕田俪大家知道了,不知会有什么后续的结果。人生命运的转折往往在一线之间,不能交付给不可预知的变数,知道的越多麻烦也会越多,不如就此把真相咽到肚子里,让大家一如既往,沿着既定的方向延续时光。
“呃,我还以为他要当场向你挑战呢?如果是那样,你可千万别应战,尤其我们大家不在的时候,记住江湖险恶,什么事情都可能发生。”
孙云说:“可不么?不过,没等我拒绝呢,偏巧神光大师问路,等忙完了,天也黑了”
萧月说:“这就对了,你是大师兄,一定谨慎,别让师弟师妹们担心你。”
孙云点头,心想我哪有大师兄的自由啊,成天被你们管着,杂事都我来做,我都赶上大伙的仆人了。当然这话心里抱怨行,不能说出来。“知道,走吧,我们回屋吧。”
萧月一边和孙云往回走,一边看看远处已经黑下来的道路尽头,忽然说:“神光大师去找的达摩法师,听说是个得道之人,他经常到城中的永宁寺拜塔,闲暇之余,总和大都统菩提流支相互印证楞伽经法,有时候也比斗功法,好像一直不分胜负。俩人用梵文斗法,周围弟子大多不懂他们说什么。有时候他们也用汉话争论,让双方弟子或追随者听。听说楞伽经有两个版本,一种是菩提流支自己做的十卷楞伽经译文,文字流畅优美,坐下弟子和京城百姓都赞美,而达摩带来译文好像还是南宋时候的译文,晦涩难懂但佛法深奥,只有少数人能听懂。结果京城楞伽学派也发展为两派,只是达摩的楞伽经弟子比较少。俩派弟子之间分析还很大,互相求全责备。还听说菩提流支害怕达摩的禅宗法术,比他的密宗法术高强,安排他的弟子慧光来陷害达摩,也不知道这话是怎么传出来的,都是天竺高僧,怎么可能呢?”
孙云说:“都是瞎话呗,再说慧光也不是菩提流支的弟子啊,他原来是拔陀的弟子,后来到京城帮助译经,也只做了勒那摩提的弟子,最多算菩提流支的助手,可见一定是别有用心的人散布谣言,老百姓都是道听途说。”
“大云你说,是谁故意挑拨呢?”“我哪知道啊?反正是有利益冲突的人。”
“会是谁呢?佛家别的宗派,道教,还是儒教的人?或者是南朝?大云,你一定知道,只是不想说吧。”汗!孙云无可奈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