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神轨是出名的风流倜傥、眼高手低、遇事沉不住气,他问道:“这件事去问谁好呢?”
徐纥有些主见,说:“河阴县的燕中正是我的同窗,我们可以去问他。”
李神轨说:“哦,对了,他们县的楚县尉曾是我的战友,我也可以问他。不过我听说,那个郦大人不是把这些人都拘禁到县衙,晚上不准回家么?”
徐纥长得光彩照人,而且他是他们三个太后宠臣号称小诸葛的,他虽然看不上军官出身缺少智谋的李神轨,不过他们几个同气连枝,利益相同,所以只好无奈的摇摇头,说:“青肫,你有所不知,据我了解,他们白天并没有限制大家的行动,因此我们现在过去,还是能找到他们,来,你我现在就出发。”说完俩人出了府门快马加鞭,带着手下来到河阴县衙附近的一家茶肆,差人分头一找,还真把燕中正和楚县尉都找来。
喝茶在北方尚未普及,因此茶肆的的作用和南方截然不同,南方的茶肆仅仅是人们休闲聚会谈天说地的场所,几乎遍地都是。而北方的则是高档场所,只有风雅才子官宦子弟才去。燕中正和楚县尉,见二位大人在这种场合召见他俩,受宠若惊,赶忙见礼。
徐纥说:“二位大人,不必客套,本官和李将军因为身在中书省,太后让我们关注骗马大案,职责所在不得不赶到此处,向你们打听此案的进展。我们听说已经抓到案犯,可有此事?”
燕中正说:“没有此事,此乃高谦之的计谋,他昨天说对外公布就说案犯已经拿获,然后暗中派人继续查访,想趁他们懈怠的时候,露出蜘丝马迹,然后再擒拿。这不今天是公告的第二天,昨天说抓获贼人,今天就说找到赃物,并说近日要把马匹还给商户。”
李神轨听了勃然大怒,说道:“荒唐,如此大案,岂可儿戏,他若抓不住案犯,拿什么补偿商户的损失,拿什么平息河阴县的众口,拿什么面对太后和满朝文武?”
楚县尉阴沉沉的附和说:“李将军,可不是么。他高谦之也太目中无人了,他为了迎合郦道元,不管县衙大小官员的死活和感受,以为好大喜功,虚报成绩,一旦事情不顺或败露,我们一干人等都要受到牵连。到时候还要请二位大人做主,我们可是冤枉的。”
徐纥说:“原来如此,二位大人,你们放心,有我徐纥在,绝对不让他们胡为。”
李神轨急功近利,听完说道:“徐大人,用不用我们现在就去禀告太后,让她知道高谦之的胡闹,然后直接撤了他的职,入狱法办,另派人接手这个案件。”
徐纥说:“千万不可,一来太后限令的时间未到,我们去报告肯定不会采纳,再说高谦之究竟在搞什么鬼,我们还不得而知,为今之计明日我们去县衙亲自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