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座的人,孔长孙粗通武艺,最多四重中期。冯宜都和孔准应该是五重前期,贺悦回成能在五重中期的样子,进来的这个人看身法应该在六重,也就是远远超过了众人,因此众人无不惊骇。再看此人,和尚打扮,屋里的人都不认识他。不想来人看见孔准不觉微微一愣,孔准见状也突然觉得时曾相识。
冯宜都见二人好像认识,不过都一时想不起来,马上介绍说:“各位,我给大家引荐引荐,这位是我和贺悦的授业师傅,法号十住散人,这位是孔门的少门主孔长孙,这位是孔门的孔准,现在任京城太学院的藏书阁馆长舍人。”
十住散人说道:“哦,我想起来了,阁下原来是曲阜的孔准,我出家之前是渤海的李归伯,我们十几年前在山东一带曾有几面之缘。”
孔准也想起来,说:“对对对,我们老家并不远,后来还听说你做国子博士,等我来到京城,便没有了你的音信,原来你已经出家遁入空门。对了前几天深夜,我们学院的藏书阁,来了几位高人,其中又一个人自称是十住散人,是不是您?”孔准的功力在五重,因此那天半夜孙云找来五怪、李归伯以及慧育,孔准也远远的监视来着,不过他武功有差距,根本不敢上前。那几个高手的面貌他根本看不清,至于声音除了孙云因为不会拢音可以听清外,其他人的话语只能听见前边的开场白,后边的内容只能猜测,所以他当时并没认出李归伯。
李归伯说:“不错正是老衲,老衲近十年前远去天竺游历了数年,现在长安遵善寺为僧。”
孔准虽然人在京城,不过一直在太学这个学府机构,基本上消息闭塞,他也不问政治,因此十年前法庆叛乱的事情,他只是有所耳闻,并不知道详情,故此不知道李归伯的真实身份。同样,孔长孙远在曲阜,远离政治中心,他又是一心想在教派发展上做出点成就,因此更不关心京城的风吹草动,所以他也不知道李归伯的底细,俩人听完介绍都没什么反应。
孔长孙说:“太好了,各位既然都认识,今天的事情就更好说了,来来来都请入座。”
这时小二陆续上了一桌子饭菜,李归伯大概刚从西域回中原不久,因此尚未戒荤戒酒,于是大伙开始推杯换盏聊起来。敬完酒,孔长孙继续说:“十住法师,今日鄙人请法师前来小聚,实在是有个事情相商,不知法师可否答应?”
李归伯虽然知道几个人的武功与他相差甚远,不过孔长孙的身份是三大教派之一的名教少教主,铁定未来崇圣侯爵位的嫡传接班人;孔准是京师最高学府的藏书阁馆长舍人,标准吃皇粮的,因此俩人身份都不低,李归伯不敢小瞧,谦恭的说道:“不敢,少教主约我是对贫僧最大的恭敬,请少教主直言,看看老衲能帮上什么忙。”
孔长孙说:“也不算什么大事,我已经请堂叔孔准出任我们名教的南执事,一方面代表名教在京城做些宣扬,另一方面便是为了能得到名满江湖的黄帝阴符经,阴符经可能已经流落在太学,我们想请您出马帮助我们名教首先能得到那本书。”李归伯听了不禁眉头一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