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蠡升笑笑说:“看情况吧,也许只要我们安全了,我们一个都不需要呢。”
孙云说:“老前辈,您的教派听说在北边挺有规模,而且能人众多,怎么会来京城作案?”
刘蠡升说:“这些你还不太懂,总之我是大汉光武帝刘秀的后代,天下是我们汉族的天下,不是胡虏的天下,而且现在西边北边各地起义风起云涌,拓拔江山已经风雨飘摇,我来京城也就是让拓拔一族再震动震动而已。不过可惜,如此天衣无缝的一场戏,被你意外猜穿。”
孙云说不上抱歉,还是恐惧,还是理亏,张了几下嘴没说出话来。刘蠡升说:“没关系,我们继续看戏,等我们走了,你们自会安全。”
孙云心说,法场是个圈套,刘蠡升他们不知道清楚与否,一旦他们继续上当自己则会更加危险,可是自己又不能当成叛徒告诉他们。当然看刘蠡升的神态好像成竹在胸,孙云只好跟着向刑场观望。这期间他偷偷问了问杜婴舜帝庙的事情,杜婴介绍一遍,孙云这才知道刘蠡升确实受伤,原来他与昙鸾比拼内力落了下风。孙云知道昙鸾,见过昙鸾的麒麟功,九重境界,放眼天下除了几位宿老,应该没人能是他的对手,刘蠡升达到九重应该也不一般。
这时追魂炮已经响完,邢台上刀光血影,两个假扮骗马大案的死囚犯尸首分离,人群一阵骚乱,剩下的就是梁话和苗文宠化妆是大乘宗教徒。孙云看看刘蠡升,刘蠡升依旧是面色沉静,不过孙云再看隐藏在人群中的大乘宗弟子,都已经取出了白伞,看来只要一声令下,他们就要救人劫场。
不过这时突发变故,没等监斩官投下令箭,只听跪在地上蓬头垢面苗文宠,身子一堆,用契胡那边的口音说一句:“刀下留人,大人,我们愿意招供,只求免我们一死。”
监斩官冷笑道:“你们早就该招供,何苦受这些罪过,到头来差点身首异处。来人把他们带回去,重新审问。”过来两个差官手持钢刀,来到梁话和苗文宠的跟前。
谁知,这俩差官到了近前,只见一个人一手抓住苗文宠的乱发,另一只手拿着钢刀,低声阴狠狠说道:“本来我们奉教主之命是救你们的,没想到你们临阵投敌,这就怪不得我们心狠手黑。”此人正是贺悦回成,原来他已经杀了官差,乔装打扮,准备就近劫持法场解救同伙,不过没想到同伙临刑叛变,他这才临时起异,准备杀掉他俩。
冯宜都说:“师弟,师傅没让我们杀他了,还是救回去吧。”
贺悦回成说:“这种叛徒,留着也是祸害,别救了。”俩人正分神说话,不想苗文宠突然手臂转过来,一扬手一把石灰散在贺悦回成脸上,贺悦回成大叫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