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护军将军太常卿元顺道:“怎可如此,弓在弦上,即便太后也不能反悔呀!”
旁边郦道元坐在一个小凳子上,听到他们议论,起身道:“可这都一天了,天子向太后请辞,为什么迟迟没有动静,派去打探的人也没有消息,后宫在做什么呢?”
元融道:“我听说,太后为了万岁出征,一早就请火神教的什么、什么,对了,好像是叫穆贝德的,来做吉凶占卜,不过这都一天了也该完了,怎么就没动静呢!”
裴衍道:“我们倒是好说,可是还有千万将士,都在整装待命,是不是有点荒唐啊。”
元渊道:“别说我们了,金殿之下,文武百官也等了一天了,怕是够他们呛的啊。”
果然,宫殿门前,满朝文武几乎都在台阶下站立,各个都显得疲惫还急躁。王遵业凑到袁翻的跟前道:“袁大人,您看,这算怎么回事儿啊,说好午时出门,这都快到酉时了。”
袁翻道:“王大人,别急了,我看御驾亲征,就算打住了。”
尚书令王涌道:“怎么会?太后同意下的旨意,万岁信誓旦旦,岂可半途而废。”
袁翻道:“你们没看么,早上是火神教祈祷,中午又请了佛教的菩提流支,估计有变数了。”
王遵业气愤道:“岂可如此儿戏?国家大事,竟然相信异教邪说,简直祸国殃民。”
袁翻道:“那倒不至于,火神教和佛教不算邪说,只不过谦之说得对,它们充其量不过是九流之一,可是太后宠佞,如之奈何呀,我估计牵制他们更是气的要命吧。”
俩人往队尾的方位看看,高谦之、崔庠等人正咬牙切齿面带怒容,俩人的品阶略低,都排在后边。高谦之道:“崔大人,你可看见了,我们一干大臣都在殿外侯旨,可是汝南王、城阳王、郑俨、徐纥之流却在内殿与火神教、佛教的教主、高僧在一起,而这些人竟然主宰帝国军国大事!真是,真是,可叹,可惜,可气至极也。”
崔庠冷笑道:“没办法,你我官职低微,不便参与,连几位寺中宰相不也都无可奈何么。”
高谦之道:“我就不明白,太后请了这些出家之人,究竟要启示什么,这些人能够么?”
崔庠道:“恐怕他们不是担心什么国运吉凶或者天子安危,对那些权臣而言,最在意的就是他们的利益,或者地位有所损害吧!”说着俩人对视点头,又一齐看向后宫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