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于修礼道:“贤弟,我们身为战士,就要恪守正义公理,不能推卸责任。当然,你说的对,我们是要谨防暗中串联和士兵哗变。这样吧,你和毛普贤负责此事,多派斥候,多加巡逻,谨防出事儿。我这边就等元洪业的态度了,一会儿韩楼和郝长就到,看看什么情况。”
可朱浑元,刚想再说些什么,帐外有人喊道:“韩楼、郝长,回营交令。”鲜于修礼忙给个安抚的手势,对外面喊声进来,来人掀开帐帘儿迈步走进。
程杀鬼急问道:“韩楼、郝长,元洪业那边什么情况?”
韩楼道:“元都督态度很积极,表示随时可以无条件执行总营命令。同时他还与定州杨津刺史做了交涉,争取多索要些铁卷丹书,杨津那边也同意了,正给朝廷汇报,估计后天就能有准信儿。”说着把详细的过程说了一遍,鲜于修礼听完,摆手让他二人休息吃饭去。
毛普贤道:“王上,现在等于说各营都同意向元渊大将军投降,那下一步怎么安排?”
鲜于修礼道:“既然如此,我们也不差多等两天,元洪业如果能多得到些铁卷,可以分发给那些与朝廷作战中杀伐过深,引起朝廷痛恨极深的将军,让他们有个安身保命的岂不是更稳妥。所以,一会儿就给征北军回复,定后天也就是八月二十七日递交受降方案,二十八日举行受降仪式。这事儿,就由毛都督安排。”
可朱浑元道:“王上,为什么还要等几天,既然已经统一认识,何不早交割。那铁卷杨津已经向朝廷申请,无论成与不成,都不影响我们受降啊。”
鲜于修礼道:“朝廷向来反复无常,而且小人当道,一旦知晓我们受降,铁卷之事怕是成为泡影了,我不想因为我的急于一时,而让弟兄们失去保障,那些最勇敢的战士,越是朝廷的心腹大患,这个时候决不能抛弃他们。”
可朱浑元道:“既然已经决策,就应该雷厉风行,犹犹豫豫或迟则生变的。”
鲜于修礼道:“这个风险是有,所以还请贤弟和毛帅更加责任重大,好了,饭口到了,我们吃饭,好长时间没和贤弟促膝谈心,今天一定多聊一会儿。”
可朱浑元道:“王上心意小弟领了,不过,现在不是谈心的时候,我即刻回营安排警戒。毛都督,你怎么安排?留下吃饭再走?”
毛普贤道:“我也不吃了,抓紧时间给南岸送信,好让征北军安心,估计元渊大将军也等不及了,他也怕迟则生变,一直都在催促,那我们一起走吧。”
鲜于修礼道:“也好,二位都是我的股肱,也都看的长远细致,最后这两天一定不要出事儿,一切就拜托二位贤弟了。”说着送出大帐。
可朱浑元和毛普贤施礼告辞,来到营门口,亲兵卫队牵过战马,俩人互相拱手,梁王道:“老毛,咱们大王是个好大哥,可做个好老大,还略欠些火候和狠辣,大概他也看出来,所以才想到急流勇退。这会儿是最后的一班岗,我们俩多费费心,注意各营的动向,千万在最后的关头别出事儿。”能吗?多虑了吧?毛普贤暗暗摇头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