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咋办?
好办!
于立军早就在心里想好了。
盖房置业,历来是农家的一件大事,应该由家里当家主事的男劳力来张罗操持。
他爹不在?
不在就不在!
有他爷呢!
老爷子今年虽然六十多岁了,可身体还很硬朗,天天干农活,从来不舍得休息一会儿。
据说,年轻的时候,还是一个优秀的泥瓦匠呢!
即便是现在的年纪,到了春秋天的农闲时节,谁家里要盖个屋垒个墙,他还去给人帮忙呢!
放着这样的一个老宝贝不用,岂不是极大的浪费?
什么?怕老爷子累着?
你想太多了!
上辈子,爷爷一口气活到了九十多,顿顿还能喝二两白酒,他老人家赶上那一场空前绝后的疫情都没事,硬扛过去了,这点小事儿能给累着?
于立军是这样想的,当然也是这样干的!
他这家伙有了想法就干,雷厉风行习惯了。
这天送完知了龟,二话不说,买了些硬实的下酒菜,还去供销社打了一桶散酒,就这么跟着二叔回家了。
爷爷住的东间里,于立军一边布菜,一边将老爷子让到上座,为他倒上了满满的一缸子白酒,他跟二叔陪着喝。
“咦,这酒不赖啊,孩儿!”
老爷子喝了一大口,忍不住咂咂嘴,赞了一声。
于立军笑了笑,还没等说话,于奎海就接上话茬了。
“那肯定啊!爹,你不知道,二军给您买的,可是全县供销社里最好的,别看也是老散,价位比单瓶的还贵........”
“呀!”爷爷还没听完,眼里的光就亮了。
他瞄了一眼身旁那个二十斤的酒桶,脸上的笑意更甚。
“这孩子,给你爷还买二曲就行,买这么贵的干嘛,他都土埋到脖子的人了,喝啥都净是浪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