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玫以为他要出去,也没想着拦他,只是过了一会儿都没听见开门的声音。
回头一看,发现徐诚正在偷偷看外面有没有人。
阿玫有些惊讶,“你这是在做什么?”
“我在帮你。”徐诚确定隔墙没有耳,放下心来,“阿姐,我想和你说的是翠柳,她前几日在你房间里翻东西,但具体翻没翻到我不清楚,只听说貌似是爹的授意。”
徐裕?
阿玫知道这件事情,但那天后来翠柳去找了严乐安,显然此事与徐裕无关。
多半是与马庄有关,或者是其他的富户。
见阿玫没说话,徐诚肯定道:“绝对是爹授意的,我亲耳听到了。”
“翠柳一直是爹那边的人。”
阿玫没说话。
徐诚已经把他知道的都说完了,临走之前还不忘提醒阿玫帮忙撮合一下他和马悦。
很快,屋子里安静下来了。
翠柳还没有回来。
阿玫重新拿起梳子,慢慢梳着头发,看着铜镜里的自己。
油灯即将燃尽,屋内光线昏暗,阿玫无意再去点燃一盏新的灯。
窗外不知何时又飘起了大雪。
那种心慌的感觉又来了,像是有谁在一直注视着她,阿玫下意识地往外看,没人。
她回过头,正巧在油灯燃灭的一瞬间看见了镜子里的自己。
这样惊慌失措的表情,她只在娘亲离世时才有过。
这一夜,阿玫睡得很不安稳。
她起早时发现翠柳依旧守在门外,昨夜与徐诚的谈话涌上脑海,她变得有些烦躁,“你在外面呆着做什么?”
翠柳没想到小姐这么早就醒了,她昨夜送完糖人回来之后发现小姐那屋已经熄了灯,于是就没回去伺候,可不知怎么,她这一夜都没睡着。
这才有了大清早就站在房门外的一幕。
“小姐,是奴婢的错。”翠柳急忙道歉。
屋里没有声音,过了好一会儿才传来窸窸窣窣声,看样子她起床了。
“伺候我洗漱。”阿玫道。
翠柳推门进来,一眼就看出小姐没休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