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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潜和谢玉遥的帝王蟹,大概是去澳洲直顺的。
八点半的时候,时家的大门才被砰砰敲响。
岁晚放下筷子去给二人开门,迎面就是谢玉遥的骂骂咧咧:
“现在外面跟丧尸围城一样,我们堵了至少一个小时,饿得我想把澳龙直接连壳吞了……你们先吃了吧?”
跨年夜的人流,谁出门谁知道。
她绝望地堵路上的时候,饥肠辘辘地掏出手机让岁晚他们先吃。
岁晚和时决明显然也没和他们客气。
澳龙是已经处理好了的,反正也没人讲究吃法,成潜就干脆直接一人碗里分了一点,爱怎么吃怎么吃。
饿过头的谢玉遥库库就是吃,五六分饱之后,就开始边吃边吐槽:“哪个神经病提的元旦放一天?等我做完那一打卷子,这一天还能剩几分钟?”
时决明轻呵:“不上班的专家。”
成潜也是冷笑一声:“神经病。”
岁晚是在场唯一乐观的人:“好啦,至少我们还有得放呢,听说除了实验和附中,其他学校高三的元旦都直接给扣了。”
谢玉遥惊奇:“附中怎么突然通人性了?”
成潜不动声色夹走谢玉遥正在寻找的最后一片肥牛:“听说是换校长了……就挺突然的。”
碗里空了,正准备捞点什么的时决明立刻缩回筷子。
时逸然没注意到火锅里的暗涌,接着这个话题,小声道:“我打工的时候听附中学生讲的,说是这段时间有好几个学生压力太大,还有人跳楼了……然后校长就换人了。”
“啊?那人……”
“人没事,后来办理暂时休学了。”
同是高三的几人不由唏嘘。
“话说,你们都想考去哪儿啊?”
电视的跨年晚会里,当红歌星唱着耳熟能详的追梦歌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