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我家的小丫头长大了,也有心事了。”
熙越干脆不收拾了,搬了张凳子到床前,一屁股坐了上去,眉头紧皱地盯着白沄婳。
“小姐,您有没有发现,夫人方才谈起侯爷的时候,虽然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但是看她的样子,应该是恨着侯爷的。”
白沄婳止了笑意,原来,阿娘眼底的恨意竟明显到连熙越都能看出来了。
箭伤最是难以愈合。
在将军府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地养了五日,伤口终于愈合结痂了,不管两只鬼和三个丫头怎么念叨,白沄婳都坚持起身要到外头走走。
“再躺下去,我就瘫了。”
“那小姐把药喝了再出去。”
转头就看见熙越端着药从门口进来,白沄婳的脸当即垮了下来。
“已经喝了大半个月了,能不喝了吗?”
“小姐可以不喝,那奴婢出去跪着吧就是。”
熙越作势就要出去。
白沄婳赶紧拦着:“别,我喝。”
宫辰渊看得好笑。
白沄婳瞪了他一眼:“你还笑,都不知道你是怎么调教的下人,自己一根筋也就罢了,还带坏我的丫环,一个个就只会欺负我心软。”
无辜被连累,宫辰渊也不恼,反而觉得开心,婳儿不跟他见外。
“你把药喝了,我带你去见那个道士。”
“真的?”
“嗯。”
白沄婳端起药,捏着鼻子一口饮尽,苦得五官都变了形。
宫辰渊有眼力见的赶紧把蜜饯递了过去,白沄婳吃了几颗,脸色才有了好转。
“快走吧,等下阿娘过来又不让我出门了。”
白沄婳拉着宫辰渊就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