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大人为此冲他好大的脾气,责怪张宗书管理不善,最终他提拔的事也成空了。
想到这些,张宗书就恨得咬牙切齿,恨恨地看向黄午仁,黄午仁见状往旁边闪了闪。
陈玉强上前勉强笑道:“哟,什么风把里正给刮来了。”
张宗书厉色道:“陈玉强,有人说你殴打亲眷,可是真的?沛云村村风良正,决不允许此等事情发生!”
陈氏是沛云村长大的姑娘,又经常回娘家,在村里有几个交好之人,眼看她被娘家人暴打,她们敢怒不敢言,只好去请来里正做主。
“里正,是谁胡说八道,无端烦扰您!我只是跟家妹拌了几句嘴而已。”
陈玉强说话间,踏着小碎步往陈氏那边挪动,想遮挡住里正的视线,却聪明反被聪明误。
张宗书最开始进到院子时,被黄午仁吸引去注意力,根本没注意到院里的情况。
现在随着陈玉强的移动,他脸上的郁郁之色更重。
只见院子里,嘴角红肿流血还在地上躺着的陈氏。
脸上带着巴掌印恨意凛然的柳文成,抱着陈氏目光沉沉看向他的柳依依。
还有两个他不认识的人,但是从站的位置也能看出跟陈氏他们是一起的。
张宗书怒极道:“这就是你说的拌了几句嘴吗?人都快打死了!陈玉强,你信不信我马上派人把你押到镇上关起来!”
陈玉强听到这话,吓得连连摆手,谎称道:“里正,您误会了,是他们柳家人欺人太甚,竟然上门寻衅挑事,我只是防卫罢了,不信您看看我的腿。”
在这众目睽睽之下,竟然还能将黑的说成白的。
这颠倒黑白的功力,若是没有城墙厚的脸皮,是万万做不到的。
柳明书气的火冒三丈,猛地蹿到张宗书面前,愤愤道:“你是这个村的里正是吧?黄午仁博戏,还强抢民女你管不管?!”
张宗书愣了一下:“这个。。。黄午仁并非我村村民。。。”
“黄午仁不是你们村的,那陈玉强总是吧”,柳明达一字一句说道:“张里正,你不来我们也是要去找你的,这陈玉强跟着黄午仁聚众博戏不说,赌桌上欠了银两,竟然仗着自家亲妹不识字,诓骗她按下卖闺女的借条子,你给评个理吧!”
柳依依也适时起身上前,面色悲怆,泪光盈盈道:“是啊,里正大人,我们是柏柳村的村民,我爹战亡多年,朝廷下发的恤银被外祖母诓骗走了,上门索要拒不归还,还将我娘暴打一顿,
不仅如此,我大舅还逼着我嫁给黄午仁为妾,我不从便折辱我的家人,
呜呜呜。。。我爹是为国捐躯,可他的妻儿却被如此欺辱,实在不公,还请里正大人为我们孤儿寡母做主啊!”
说完柳依依就放声大哭起来,哭的是泣不成声,鬼哭天愁,真是要多惨有多惨。
张宗书石化的站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