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檐下吊晒的那只野兔已经被风干了,柳依依将它取下来,拿刀对半斩开,剁成小块。
忙完这一切,竹耳刚好泡发开了,一朵朵鲜嫩嫩得透着水汽。
柳依依往灶头里加了柴,火烧的很旺。
因为有兔子肉,所以她只沾了筷子头那么些油星,便放肉进去小炒。
“哗。。。”
竹耳倒进锅里,沾着水汽跟油锅碰触,顿时滋啦作响。
柳依依翻炒几下后,往锅里添了些水,随后架上锅篦子,将中午没吃完的粉蒸蒿子放了进去,盖上锅盖焖煮起来。
“依依,你快评评理,是我给你哥做的衣裳不好看吗?”,陈氏从里屋走出来,不悦地皱眉道:“是他说不要暗色的,要我找亮堂点的布头给他做衣裳,结果我好不容易做出来了,他又说穿不出去,你说说看,他这不是存心折腾我吗?”
灶头火势正大,烤的柳依依脸热眼花。
听到她娘的话,她往后挪了挪矮凳,郑重其事道:“大哥,咱家啥条件啊,能有身新衣裳穿就不错了,你别不知足,也不想想娘做一下午衣裳多辛苦啊,你还这样说她,
再者说,不就几块布料一拼,能难看到哪。。。。。。”
话音未落,柳文成从里屋出来,一句话都不说杵在门旁。
柳依依看到她哥的衣裳,愣怔了好一会儿,忍不住嗤嗤笑出声来,一件衣裳居然用了四五种颜色的碎布头,横七竖八地拼在一起。
“我不穿这个,我觉得旧衣裳就挺好的”,柳文成闷气道:“我要是穿这身出去,能被二妮和大壮他们笑话死。。。”
陈氏本来是想找闺女评理的,结果被闺女这一笑,再回头看那身衣裳时,也觉得别扭起来,心想着是有点太花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