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文成只好苦兮兮地把脸转向一旁。。。。。。
“小儿的胳膊至少需要服七天药,过了七天以后,再换成外洗的方子就行”,赵老先生起身对着陈氏说道:“你跟我回去取药吧,对了,正骨的钱不用给,但是先把药钱付了吧。”
饶是柳依依做足了心理准备,听到药费还是震惊到了。
单是每日煎来口服的药,就八文钱一剂,七天便是五十六文,这还不算七天之后外洗方子的费用,她忍不住咂舌道:“难怪都说黄金有价药无价。”
柳文成听到药费后,只觉得心口窝也跟着疼起来了。
可恶的黄午仁,若不是他生事,自己又怎么会摔断了胳膊,还要花这么多钱。
陈氏只稍稍心疼了一下,因为比起钱来,还是儿子的胳膊要紧。
她去到里屋,关了门,从草床下面摸出钱袋,点数完铜板,走到灶间道,“赵老先生,这是五十六文,您数数看。”
“不用了,不用了”,赵老先生接过铜板,“快跟我去拿药吧。”
赵老先生转身往外走去,心里却有些吃惊,没想到这家人还真能拿出这些钱来。
这两年,庄稼收成不好,赚不到钱,好些人家生了病,都不敢请郎中,只能生扛着。
他也想医心仁厚,可好多药都是他从镇上药房抓来的,价贵得很。
说起来,他也只是赚个上门诊治的费用,除去买药的钱,不剩几个铜板。
知道儿子是折殇之后,陈氏反倒没那么害怕了。
她拿上荷叶包,一边往外走,一边说道:“依依,在家看着你哥,让他小心,别再碰到胳膊,我先去拿药,顺路去老宅送包子,等我回来,咱俩就去挖笋。”
“放心吧娘”,柳依依点头道。
一转身,便看到柳文成满脸欲哭无泪的表情,柳依依不由得叹了口气,伤筋动骨一百日,她哥这一受伤,还真是诸多不便。
除了挖笋挑水喂鸡这些活,每日还要去常平镇送货,然后还得去其他镇上推销竹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