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接过钱串,紧张道:“闺女,你说黄午仁万一发现人丢了,钱也没了,会不会找上门来?”
“应该不会,其实之前我就一直觉得奇怪,自打咱从陈家回来,黄午仁就再没上门来闹了,按理说,以他的无赖作风,就算没了借据,也不会消停的”,柳依依开口说道:“所以我猜着,有两种可能,第一种是他能耐虽然大,但没有大到可以为所欲为的地步,没有由头,他不敢明目张胆的来村里闹事,第二种是他兴许只是图个新鲜乐子,上次的劲头一过,他把咱们给忘了,今天可能是在镇上看见我哥,又想起来了,才闹这么一出,估计过不了几天,他又就忘了,总之呢,不管是哪种可能,娘,你都不用害怕,只要短时间内,咱们躲着点就行。”
陈氏越听越觉得有道理,开口道:“娘不怕,咱们以后送完货就赶紧走,少在常平镇上晃悠就是了。”
“娘,不怕你抖什么?”,柳依依低头看了一眼,顿时笑出声来,只见她娘的手不停地打着哆嗦。
陈氏老脸一热,否认道:“娘不是害怕,是让钱给压得。”
说着,她往里屋走去,弯腰往草床底下摸索了两把,翻出来一个破旧布包。
打开后,里面是之前藏的三串铜钱,陈氏把手里的五百文一起包进去,最后又打了个死结,这才放心地塞回草床底下。
趁着肚里有包子垫底,娘俩赶紧拿了挖笋的劳具,往竹林去了。
浮云缓动,天空湛蓝。
一路上,娘俩没有说话,很快便到了竹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