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她眼前一亮,道:“我差点忘了,我有条包头的头巾,你等着明天包严实了再出去,到时候外人一看,只会以为你是个年岁大的妇道人家呢。”
柳依依点了点头,心里却想,还用这么麻烦吗?
不过,只要能让她娘安心,把她全部包起来都是可以的。
饭后,陈氏摸了摸陶碗,递给柳文成道:“快喝吧,药都有些凉了。”
柳文成接了过去,掀开碗盖,顿时一股苦涩的草药味冲进鼻子:“好难闻啊。”
柳依依在一旁收拾着碗筷,说道:“没办法,大哥,良药苦口,为了快点好起来,难闻也得喝。”
柳文成闻言,捏起鼻子,一股脑地灌了下去,最后一口差点没吐出来:“水水。。。娘。。。水。”
陈氏赶忙倒了碗水递过去。
柳文成接过一口气干了,才算顺过气来,心想他得赶紧好起来,这简直就不是人能喝的东西。
暮色暗沉,娘仨凭借灶间一盏油灯散发出的微弱光线,各自忙碌着。
柳文成坐在灶台旁烧火,陈氏快刀切着笋片,而柳依依则负责给切好的笋片焯水,娘仨分工十分明确。
很快,焯好水的笋片便被打捞进瓦罐里。
柳文成继续往灶头里架柴火,柳依依要开始熬煮腌笋的酱汁了。
陈氏闲下手来,舍不得这点光,转身去里屋摸了几块碎布头和针线家伙式出来。
随后,她回了灶间,靠在油灯旁,把脚上的鞋子脱下,在磨烂的鞋面上头覆了两层碎布头,然后引着线,绕着烂掉的地方结结实实地缝了三圈,缝完以后,又拿在油灯下面仔细照了照,这才满意地蹬回脚上,笑道:“这不跟双新鞋一样吗?”
柳文成看过去:“你这双鞋底子都快磨穿了,咋能跟新鞋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