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走也是死,不走在这待下去,还是个死!
她把心一横,上前几步,拖着顾云川的腿,帮忙往男人肩上推了一下。
而后拾起男人的弓箭和几只野兔,跟着他往前走去。
一路踏着杂草,又穿过荒凉的林中小径,终于在尽头处,看见一座地脚偏僻的小木屋。
木屋四间连成串,外面围了一圈木栅栏。
栅栏外是一处花圃,因着夜黑,看不清里面种的什么花,却隔着老远都能闻见幽幽清香。
往前走了几步,柳依依看见屋门外,有一人影守候,走近以后才看清,是个年轻妇人。
这妇人身姿纤巧,眉目如画,在银色的清辉下更显清丽无双。
待男人走至近处,那妇人面色急切道:“生哥,你怎么才回来?”
男人一边往木屋最左侧的房间跑,一边气喘吁吁道:“琬娘,没时间与你细说,你先取止血散过来,大灰把人给咬了!”
“哎哟,这可怎么的好?”,被叫作琬娘的妇人,一听这话,赶忙小跑去中间那屋。
柳依依脚步一顿,大灰?
她可算知道之前为啥觉得怪怪的了。
那男人一见面,说的就是‘把那群畜生撵回家了’。
难不成。。。。。。那群野狼是他家养的?
她揣着一肚子疑问,跟着男人进了屋。
男人将顾云川放平在一进门的木板床上,然后从床底抽出一个破旧的包袱,垫在顾云川受伤的那条腿下。
他刚把柳依依之前包扎的布料解开,琬娘就从外面快步进来了。
她将手里的麻布和一个土黄色瓷瓶递给男人,面带急色道:“生哥,止血散不多了!”
男人接过来,恼道:“怪我,上次出去忘了买,先这么兑付用吧,待会儿我出去看看,有没有车轮草!”
说罢,他打开瓷瓶,往顾云川腿上铺了一层细细的药粉,又用麻布将伤处包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