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跟着陈氏的动作,有样学样,很快就能独立捆扎麦子了。
柳文成正低头割麦子,突然闻听身后有说话的声音,回头一看,竟是阿娘和小妹来了。
他仔细打量了一番,发现两人都很有精气神,心情也不错的样子,不由一喜,自幼没有阿爹,阿娘和小妹就是他的命根子,缺一不可,现下小妹活着回来,他们这个家,终于又像个家了。
这样想着,心里愈发痛快,手上的钹镰也挥得更加起劲。
不一会儿就往前掠割了一大片。
柳依依在前世也是农户出身,干起农活毫不打怵,跟着她娘的动作,有样学样,手脚麻利地捆扎着那些被他哥放倒的麦子。
两个人干,指定是比一个人要快,不多时,两人就赶上柳文成了。
柳文成干起活来性子急,见两人赶超上来,镰刀越挥越快,险些都擦出火星子。
没多久,就觉得膀子酸疼了,他苦着脸道:“娘,小妹,这些麦子丢不了,你俩大可歇成着干,离我这么近,我都怕镰刀一不小心,再划着你们!”
毕竟十月怀胎,自己生出来,又一小这么养大的,是啥脾性,陈氏这个当娘的最清楚不过了。
一听他这话,陈氏就知道这是被追急了,赶紧拉着柳依依坐到地边去了,“让他先割着吧,咱俩正好歇歇。”
柳依依闻言拍了拍手,一屁股坐下,四处张望起来。
正处麦收时节,家家户户都想赶着晴天将麦子收回家,免遭雨水的祸害,所以天色虽已转黑,麦地里却依旧忙碌不已。
柳依依坐了一会儿,觉得地边硌的屁股疼,干脆起身走动起来。
这一起身,才发现隔壁的麦地,周氏身旁之人不是田大成,而是个陌生男人,那男人正在弯腰割麦子。
因着天黑,她看不清那人的相貌,只是看着身形比田大成壮实不少,不禁又坐回地边,凑近陈氏好奇道:“娘,隔壁周婶儿身旁那个男人是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