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朗浑身运炁,将被风裹挟而来的大雪隔绝开,迅速向山上跑去,临近到山顶,隐隐能看见老宅门口亮着灯红灯笼,秦朗只觉得这漫天的风雪里,掺杂着一股冰凉的血腥味。
他赶紧伏低身子,将气息隐藏进风雪之中,慢慢靠近矗立在山顶之中的老宅。
这座高墙大院,在夜幕中越发显得阴森恐怖了,中式古建筑身上似乎带着独属于中国人的恐怖因子,那压抑的院落中透着封建式的,将人压迫成奴隶的本色,使秦朗这个接受了现代教育的人本能的不舒服。
秦朗小心翼翼地靠近那座古老的宅邸,后背紧贴着冰冷且高耸的围墙。他眉头紧锁,目光不停地扫视四周,绞尽脑汁思考着如何才能潜入这座神秘的宅院。正门显然不是一个可行的选择,大门上方悬挂着的那两个大红灯笼,宛如两只狰狞可怖的怪兽眼睛,恶狠狠地瞪视着每一个试图接近的人。秦朗甚至可以想到,在这座老宅的黑暗角落里,或许隐藏着无数双警惕的眼睛,密切监视着周围的一举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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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缓缓抬起头,向上望去。只见眼前的高墙足有三米之高,表面光滑如镜,根本找不到任何可供攀援借力的地方。想要徒手攀爬过去,几乎就是天方夜谭。秦朗眼睛一转,中国各种道术法诀繁杂的一批,他不敢说学了个七七八八,囫囵懂个一二还是敢说的。
记得小时候,电视里放过崂山道士,讲的是书生学法术的故事,里面就有穿墙术,秦朗还为此专门问过他师傅,老头子当时到没有正面回答,而是当场给他演示了一番。
秦朗面向大院这高墙,双手合十,将脑中的杂念一一剔除干净,穿墙术讲究心无杂念,要不然很容易翻车,一旦心里不清净,说不准会卡在墙里,总之是个很危险的术。
“虚非虚,实非实,宫阙楼台任我行,谨请北斗七星,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秦朗默念三遍,随后直直将头撞向墙壁,印象中的疼痛没有发生,秦朗再睁眼,已经是身处老宅庭院之中了。
因为没有地形图,秦朗也对这里的地形不熟悉,他没有贸然行动,左右打量了一圈,这里应该是老宅的某处院落,中国老宅讲究几进几出,其实就是把几个四合院拼在一起,越有钱的,拼的院落也就越多。
像鼎鼎有名的乔家大院,就是二十进的大院子,md土财主就是有钱啊·····
当然这处宅子肯定没有那么大,秦朗估摸着也就三进三出,他沿着厢房慢慢朝后庭走,很奇怪的是,这院子里格外的安静,哪怕是黑夜下大雪,也安静的有些反常了。
秦朗担心,这有可能是那老跟泷姬设下的圈套,按照这院子的老封建传统,不可能没有下人来回巡视的。
院子里高高悬挂着的那几盏大红灯笼,宛如燃烧的火球一般,散发出猩红而诡异的光芒,将四周映照得如同被鲜血浸染过一般,呈现出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血红之色。尽管这些灯笼散发着明亮的光线,但它们并未能完全驱散周围的黑暗角落。相反,那些微弱的红光仿佛是在原本漆黑的阴影之上又涂抹了一层浓稠的红色颜料,使得整个场景看上去就像是刚刚经历了一场血腥屠杀,到处都弥漫着死亡与恐惧的气息。这种景象让人不禁心生寒意。
在前庭的小门处,那扇门并未关闭,而是半掩着,秦朗不经意间瞥见小门旁边,有一个身着长褂长衫、典型奴才装扮的人正静静地站在那里。他微微低垂着头,身体斜靠着一根粗壮的柱子,看起来似乎是在小憩。然而,这个人的姿势显得有些僵硬和不自然,给人的感觉并不像只是简单地休息那么轻松自在。在黯淡的光影交错之中,他的身影若隐若现,仿佛随时都可能消失在这片幽深的黑暗之中。
可这冰天雪地里,哪有人可能在这么冷的环境里睡得着?
秦朗只当是有诈,接着门沿,三两下爬上了大院屋顶,居高临下,秦朗并没有发现前庭有什么古怪,但偏偏这要命的安静,却让一切都不同寻常起来。
事出反常必有妖。
秦朗正犹豫着接下来要往哪里寻找喵喵的线索时,系在他腰间的葫芦发声了,小7冷不丁的一声,吓了秦朗一跳,这小子是越来越有鬼喂了。
“秦哥,不如放我下去看看?”
“嘿,这主意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