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这道......道长是不是为大伯的事来的?”晓琴问道。
徐离陌抬头瞥了她一眼,继续低头喝茶。徐爸爸抿了抿唇角,语气严肃的说:“小孩子家的,乱问什么?快去睡觉。”
“爸爸,我也想知道!”
“知道什么?”徐爸爸有点头痛,忍不住大声了一些。
晓琴瑟缩了一下,低着头,捏着衣角,不走也不吱声。徐离陌一直低着头喝茶,喝完了就闭目养神。
“爸爸,大伯对我那么好,那么疼我,我也不想他死得不明不白的。况且,我也不是小孩子了,我都成年了......”
“晓琴,听话!”徐爸爸一脸的庄重,眼神凌厉,一字一句的说。晓琴便只好退出了正堂,往旁边的房间走去。
因为开了空调,正堂里已经热了起来,徐爸爸将自己的水咕噜咕噜的喝完,又起身给徐离陌续了一杯,也给自己续了一杯。
“不好意思,我不太懂得你们道家。”徐爸爸放下手中的杯子,定定的看向坐在他对面的徐离陌,开口道,“您说您的道号是‘徐离’?是姓徐离?”
徐离陌略一颔首,说:“‘徐离’既是贫道的道号,也可以说是贫道的姓,徐先生怎么称呼都可以。”
“......”
徐爸爸默了一下,想掏烟出来抽一抽,刚摸到烟盒,转头看了徐离陌一眼就又放下了。喝了口水,沉沉的说起来:“我便称呼您的道号吧。徐离道长,我不知道静心观跟您说了多少关于我大哥的事情......”
徐爸爸面色严峻的凝视着徐离陌,徐离陌放下水杯,保持着正襟危坐的姿势,平静的回视着徐爸爸,说道:“我从观内了解的并不多,只知道令兄年近五旬,身强体壮,平日里无病无痛亦没有疯傻痴呆的病史和遗传史。一日外出钓鱼不归,被人发现昏倒在河边,醒来后却一事不记、六亲不识,甚至癫狂发疯以至于连基本的生活也无法自理,如此浑浑噩噩的过了六天,于第七日溘然而逝。”
徐离陌平静的说完了这些话,而徐爸爸却早已低垂下了头,一手捂着眼睛,双肩向下挎着,另一只手垂在膝盖上,手指间甚至是在微微的颤抖。正堂和隔壁的房间之间没有安门,只隔了一层半透明的纱帘,此时纱帘微动,还有细小的吸气声传来。徐离陌看了纱帘一眼,没有吱声。
徐爸爸缓了一口气,才重新抬起头来看向徐离陌,声音微哑,说:“是的,我们是这样跟引修道长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