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女子的带路下,二人绕过了道观的前院,在繁华的朝代都会有阴暗的地方,在热闹的道观也会有破败的废弃之地。
越往道观的深处走,周围的景象越是荒废,女子推开一间老旧的书房,走了进去,方休在仔细观察了周围后也跟了进去。
此时方休的心中也是在猜想着,难不成眼前的女子要玩墨兰那一套,好让自己带他离开进他家的门。或者说这是王献的阴谋,让他的声望有损,受人于柄?
“大人请坐。”
书房从外面看已经十分的破旧了,但里面的布置却是异常的干净。
“说吧,你到底要和我说什么。”
“想必奴家的身份大人应该已经有所猜测了吧。”
“如此明显的痕迹,我要是猜不出这个巡察使的位置不就是白做了嘛,王献在军备中克扣了多少,又获利了多少,你如果老实交代的话,我可以考虑对你网开一面。”
方休还不确定女子目的,只能按照表面的人设继续演着。
女子轻轻的摇了摇头,似乎并不是要和方休说这些。
“献郎从未贪墨过任何的军饷,也未曾克扣过任何的军中物资,他甚至为了确保军队的正常运行和那些人大吵过一顿,他是一个刚正的好官。”
方休听了嗤笑了一声。
“未曾贪墨过军中需求就是好官了,那你问过那些被他杀良冒功的百姓们了嘛,你问过他假借着除水患的名义,徭役的百姓们了嘛。如果你叫我来只是为了说这些,那么我想我们之间的谈话可以到此为止了。”
“大人莫急,等你听我说完就知道我为什么会这么说了。
我本是一介风尘女子,是献郎替我赎了身,又替我更了良籍,我这才脱离了苦海。我自知自己低贱,只配做献郎的妾室,但也无怨无悔。
我们俩也算是相识于微末,这么多年过去了,献郎也不曾疏忽过我。当我得知大人您来自京都后,我便知道这是献郎唯一能够脱离他们掌控的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