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宥州军都统令怎么会在宋人的手上。”
“说不定是他们偷的呢。”
见野利皇后下了新的指令,野利郎烈也将刚刚拔出来的剑插了回去。一旁的宁令哥听了野利皇后的话解释道。
“不可能,想要从梁格嵬手上宥州都统令牌,不亚于直接去刺杀你父亲。他们要是有这个能力,那么我们也拦不住他们。
说说吧,令牌怎么来的。”
在和宁令哥解释了一遍偷盗令牌的难度后,野利皇后转头看向了薛映。
“野利皇后好见识,的确如此。这是梁都统军亲自交给我们的,目的自然是想要证明我的身份做不了假。而且我们这次过来是来帮你们的。”
薛映的嘴笨,不知道该怎么说合适,所以这个时候,有元仲辛这个混不吝的在场就好说多了。
“帮我们,就凭你们两个,拿着一块远离宥州军不能调兵的令牌能够帮我们做什么?”
“自然是帮你们杀了元昊啊,令牌只不过是一个能证明我们的筹码而已。而且我们不仅有着兵马,就算如今元昊的封神也是我们提前的布局。只要皇后愿意加入,那我们的把握可就非常之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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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神也是你们的手笔,可这不是加深了元昊的统治嘛,怎么也能算是杀元昊的计划呢。”
“元昊如今在西夏名声如此之高,的确是封神的原因,但是神能赐予,也能剥夺了。”
“我还是不信你们,除非你们将梁格嵬叫过来,让他亲自和我说。”
“梁都统不可能过来。”
“为什么,难道担心我们会将他送给元昊吗,那这样的盟友我们也不需要。”
“不,梁都统自然是相信皇后的,只不过现在元昊就在这里,梁都统要是来了,那不就是自投罗网了嘛。”
“什么!”
元仲辛的话将野利皇后他们吓了一大跳,自己这刚刚才杀了元昊手下的亲卫统领,想要将他的亲卫接手,结果转头就有人告诉她们,元昊就在营地中看着他们的动作。
“不可能,他一直待在兴庆府,怎么可能会来这里,而且他如果在你们又怎么敢来。”
“正是因为他在,所以我们的来的人只有两个,我们一共有多少人,太子殿下想必非常清楚的吧。”
“母亲,现在该怎么办?”
宁令哥转头看向了野利皇后,对于元昊的忌惮,宁令哥已经深入骨髓了,要么有颠覆元昊的实力,要么被逼入了死地,否则宁令哥绝不敢在元昊面前表现出任何的异样。
“不要慌,那两个人死了这么久都不见他过来,想必他还没有得到消息,既然如此,那就把那两个人的死因都推到他们身上。”
野利皇后咬了咬牙,在极短的时间里思索出了脱罪的方案。野利一族已经被元昊摧毁了,如果此时元昊没有确凿的证据就废后杀太子的,这算是彻底和西夏所有的贵族闹掰了。
元昊不是一个傻子,这样的事情他不会去做的,为今只能找一个说得过去的借口就行了。
“若是杀了我们,今后可就再难有人来找你们刺杀元昊了。”
“可若不杀你们,那么死的就是我们的人了。比起他们,你们的死对我们来说无关紧要。”
“既然如此,那就抱歉了”
元仲辛话音刚落,身形突然漂移上前,一把抓住了野利皇后,而薛映也掏出了自己的双刀,将想要上前的米禽牧北和野利郎烈给挡了下来。
这些日子的生死危机,还有军中的磨砺,元仲辛和薛映的身手绝对比当初还要强了不少,虽然不能冲出军营,但是打在场人一个措手不及,抓住野利皇后还是可以的。
“既然交易无法完成,那么还请野利皇后在帮我们最后一个忙。唉,别动,还请皇后将匕首悄悄的拿出来,不然就让我们来比一比谁的匕首更快。”
察觉到野利皇后的悄咪咪的动作,元仲辛再次紧了紧,架在野利皇后脖子上的匕首。
米禽牧北和野利郎烈如今也是投鼠忌器,不敢有任何的动作,他们也没想到元仲辛竟然这么大胆,刚刚还在谈合作的人,转眼间就敌对了起来。